“先……拔……剑……”我用尽我所有的力气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三个字,这才看见容乾如梦初醒的表情,目光迅速的一凛,唰的一声,飞快的将雪名剑从我肩膀抽了出来,带出一片喷薄粘稠的热血,全洒在了我下巴和脖子上。
……虽然我是希望你拔剑没错,可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能不能?这么果断用力的□□真的没问题吗?你生怕疼不死我吗?所以说这人到底有没有情商啊啊啊!!
我疼的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身体没有一丁点行动的能力,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他从下捞了起来,锐利的剑气一发一发的贴着我的胳膊飞了出去,雪名剑在容乾手中挽出一道道雪白通亮的剑花,美的像是好莱坞大片特效。剑气层层激荡扩开,像是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无形气场——我知道容乾要发大招了。
聚集而来的香客们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是些看起来平实无奇的中年男人,若非是面色阴鸷狠毒了一些,倒是很像山野农夫。
他们默契的将攻击重点都放在了容乾身上,有几个呐喊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这种送肉行为容乾自然是基本无视的,剑尖一转,无形剑气霍然就在那首当其冲的几个香客胸□□出几个血洞。
剩下的香客们看见容乾如此的杀人不眨眼,也没有继续冲动的上来送人头,而是从衣袖里掏出一根像吹管一样的东西,凑到嘴边。
我一看情况不妙,眼见香客们嗖嗖的从吹管中吹出细针一样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容乾却是岿然不动,也许是所有的武功高手都会有的自负,不屑于临阵脱逃,秉着来什么砍什么的真理,手中雪名剑凌空一劈,精准的将所有飞来的细针齐齐切断。
切断的细针断裂处飞洒出一团诡异的粉末,我尽管痛不欲生,却还是分辨出了那粉末中带有的奇怪香味,心头警钟大响,没有片刻犹豫的就朝容乾喊了一句,“小心有毒!”
容乾衣袖一扬,挥开那些飘散袭来的粉末,护着我往后连退几步,正欲提剑再杀,突然脸色一僵。
我原以为是不能吸入那粉末的香味,正在屏息,看见容乾那出事了的脸色,心中霍然明了。
“不……不是气味有毒……是粉末本身……”
我说话都不利索了,容乾想必也已经猜到了,刚才他挥袖的过程中一定沾上了那些可疑的粉末,他早就应该明白,香客作案多年却从未失手或者落网,定然不如看起来那么好对付,阴招铁定多的是了。
我的视线下意识移到容乾刚刚用来挥开那些粉末的那只手,明显看见手背上青筋暴起,肌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僵化,几乎快要握不住那把剑了。
这次容乾没有再恋战,另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我,当机立断腾空而起,飞速的向阴山村外掠去。
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又有大片灌满毒粉的细针铺天盖地的朝我们射来,跟暴雨梨花针一样,尽管容乾的速度已经够快,闪避值也达到了max,但很不幸的,我感觉到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后面传来一阵针扎一样的疼痛,我想我也中招了。
那条原本还能活动的手臂迅速变得麻木,大约只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我就已经不能感觉到它了。
我不会就这样瘫痪了吧……要截肢吗……我不要变成过儿啊啊啊!
我看见容乾那只手臂仍紧紧握着雪名剑,想来他也是十分宝贝这把剑的,不惜动用全身内力聚集到那条手臂上压制毒性,保持力气,我看见他的那只手掌都快变成紫色了,他的双脚却片刻也没有停歇,以一种让人惊恐的速度在飞掠。
不知跑了多久,确定将香客都甩掉之后,容乾才终于停了下来。他的轻功快且平稳,感觉跟坐法拉利跑车一样,就是跟坐敞篷没什么区别,脸都被冷风给吹僵了。
我们停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