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尸魂界中如同无根浮萍的卑微丫头,又那里告发得了他呢?如果我要这么做,不但丝毫效果也没有,恐怕我自己除了再死一次之外,还会落个诬蔑主上的污名。”
挑挑眉,刘煜叹道:“看来这朽木苍纯还是有些手段的啊……”
冷冷一哼,朽木绯真切齿道:“他有什么手段?说穿了半毛钱不值,他有一个宠爱溺爱他的老子,他又是个会装会扮的孝顺儿子,他是高高在上的少家主,更豢养着一批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的走狗爪牙,帮着他,护着他,遮挡着他,他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特殊的身份,我就是在家主面前一头撞死,也不可能得到丁点伸冤叫屈的机会!”
幽幽的,朽木绯真又接着道:“我接受人事丫头教导的第三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他忽然闯进房来,挥令教导嬷嬷出去,他就那样毫无忌惮的污辱了我……事后,他威胁我不得向外泄露,他很坦白的告诉我,在‘朽木家’我无处伸冤,他说他父亲必然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辞,如果我敢揭发他,他除了要我受尽痛苦而死之外。更会指证我存心不良,有意诬赖他以图沾个名份,况且,他说他能找出人来证实我的破身是因为自已不守妇格,浪荡成性,主动勾引男人,他可以安排下预定的奸夫、人证、物证,叫我一死之外更留污名……我心恨极,但我也怕,后来。我仔细观察,发觉他所说的话并不是在吓我,他绝对有力量可以办到。”
刘煜轻叹了一声,道:“不错,在这样的环境里。以他所掌握的权势,他的确可以办到。”
朽木绯真悲愤的道:“我不惜一死。但我却要死得清白。死得有代价,因此,我不敢揭发他,我只有忍辱偷生,逆来顺受,暗中等待机会……也许我表面太过依顺软弱。反倒消除了他对我的戒备,当然,他也看稳了我奈何不了他,渐渐的。他开始有意无意吐露一些他的秘密给我听……我在知悉他的那些丑事之后,并没有异常或不满的反应,更不敢吐露给任何人知道——也幸亏如此,后来我才明白他是有意在考验我,日子久了,他对我放了心,常叫我暗中给掳来玩弄的平民女子送饭,有时也帮他劝说那些女子就范,以及作一些他不便叫男子做的杂务。”
眼神一闪,刘煜兴奋的道:“如此说来,你知道朽木苍纯的藏人之处了?见过我所要寻找的京乐春喜吗?”
朽木绯真轻轻的道:“何止看见?我还给她送过一次饭呢!”
刘煜忙问:“她没有被朽木苍纯那畜生糟蹋了吧?”
朽木绯真悄细的道:“没有,可是好险啊!”
微微松了一口气,刘煜道:“请你说得详细些。”
朽木绯真低徐的道:“昨晚上,我被兕丹坊叫起来,吩咐我马上送点心到‘六十四室’去,‘六十四室’就是朽木苍纯用来关押、玩弄他掳劫来的女子的密房,这是他仿造‘中央四十六室’建立的,号称比尸魂界最为神秘的权力中枢‘中央四十六室’更加神秘……我送去了,在门外就正好听到京乐春喜叫骂的声音,她痛斥着朽木苍纯,又表明了自己的出身来历,她说她是一番队的前任队长,也是‘京乐家’的前任继承人,她更明言她是万年贵族修罗多家新任家主的爱侣。她警告朽木苍纯,只要胆敢侵犯她毫发,一番队和京乐家并修罗多家就断不会饶过朽木苍纯和朽木家的每一个人……”
刘煜低促的问:“后来呢?”
朽木绯真接着道:“后来我敲门送点心进去,看到那位京乐春喜满面气愤的被缚灵绳捆在床栏上,而朽木苍纯先是有些发楞的站在一边,见我进去,则烦躁的来往踱步,神情似是极为不安。”
点了点头,刘煜道:“说下去!”
朽木绯真又道:“我才将托盘送到京乐春喜面前,她已一下子给打翻了遍地,但我心里非但不觉生气,更高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