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叙初这样的男人固然有野心,手段够狠辣,但也不缺温柔和体贴,只要段叙初在乎的人,段叙初就会全心全意、尽自己所能地对那个人好。
他裴言峤就是其中一个。
裴言峤用力在段叙初的肩膀上拍过一下,“陪着你家‘大宝贝’的同时,还能记挂着我,给我做早餐,看来你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说着裴言峤在沙发上坐下来,用筷子夹起土豆饼优雅地吃起来。
“只是受了一枪而已,对我们这类人来说不算什么。”段叙初勾唇不以为然地说着,把弄好的酱推到裴言峤的手边。
裴言峤动作一顿,抬头他用深沉的眸色掠过段叙初苍白的脸色,却并没有再说什么,随后转移话题,“裴言洁回来了,说是让我知会你一声,她过两天来探望你。”
蔚惟一不在,段叙初随意很多,放松身体靠坐回沙发里,原本要拿出烟来抽,又想到蔚惟一怀孕,他决心戒烟,最终只能作罢。
手指间把玩着打火机,幽蓝色的火焰跳跃着,段叙初漫不经心地问:“她在国外待得好好的,突然在多事之秋回来做什么?还是说裴伯父觉得你和言瑾都不成气候,就让她来接管裴家财阀?”
裴言峤有点不能接受“不成气候”这样的评价,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是否继承裴家财阀,跟我没有关系,我对裴廷清的家业不感兴趣。”
段叙初听着裴言峤散漫的语气,摇摇头无奈地说:“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希望有像你的爸妈这样的长辈,处处为我着想。”
“那我也更希望有个像蔚惟一这样的女人来爱我呢?”裴言峤说这句话时头也不抬的,并没有停下咀嚼的动作,他脱口而出、极其漫不经心,却又更像发自内心深处。
这让段叙初的重瞳抖地眯起来,紧锁着仍旧低头的裴言峤,“裴言峤,我警告过你吧?不能打蔚惟一的主意,不能对蔚惟一有任何念想。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可以让你,唯独蔚惟一这个女人不行。”
裴言峤抬起眼与段叙初逼人的视线相撞,唇畔勾起一贯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让给我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若是我也喜欢蔚惟一呢?”
“兄弟妻,不可欺。”段叙初别开脸,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意思,“真到那时候,我们就友尽了。”
裴言峤很是轻蔑,“重色轻友,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年我就应该再把你推进海里喂鲨鱼。”,不甚在意地说完,裴言峤又想起一件事来,“不过话说回来,裴言洁说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她脑子不太正常,你提防着她点,不要到时候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段叙初闻言皱起修长的眉宇,“我没有关注过她,还在制药?”,在段叙初的印象中,裴言洁这个女人很是离经叛道。
她在国外办有研究所,致力研究一些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或是能让人永葆青春、容颜永驻的美容类药物,据说还在找能让尸体千年不会腐烂的一种方法。
裴言峤点点头,“我让人查过了,她把几个得力助手带了回来,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做各种实验。她给一只小松鼠注射了一种药物,之后三年时间那只松鼠就没有再长大过了。”
“昨晚我让人把那只神奇的松鼠弄到手里,但可惜没有过半个小时就被我弄死了。”,说着裴言峤用手指向那边的盆景,“尸体就在那里,我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段叙初:“……”
你是怎么弄的,把那么可爱的小东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