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不会说话,把她绑起来或是关在屋子里,她不能呼喊、哭救,这是一种多残忍的对待?
然而段叙初似乎下了狠心,不等佣人劝说,他冷冽道:“我雇佣你们是为了照顾囡囡,结果每次遇到麻烦,你们不想着自己解决,反而来找我,什么事都要我做的话,你们干脆卷铺盖走人算了!”
佣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在他们眼里,段叙初这个雇主温和有礼、喜怒不形于色,几乎没有对他们说过重话,何时像此刻发这么大火?
他们从段叙初有了囡囡时,就跟在段叙初身边,五年时间到底培养了感情,而且段叙初给了他们很高的薪水。
因此佣人见段叙初动怒,连忙说:“对不起段先生,请段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大小姐。”
“嗯。”段叙初淡淡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粥熬到一半时,江茜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阿初,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是因为什么事耽误了吗?”
段叙初身边的人都太依赖他,他平日里帮他们解决所有的麻烦,导致他们不管什么事,都来找他。
这让段叙初无端地烦躁,淡淡地说:“我妈不见了,你派人继续寻找就是了,我过去也还是跟你们一样找人。你没有尽到儿媳妇的本分,还好意思向我求助?”
江茜闻言沉默很久,她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试探性地问:“阿初,你还是不能原谅妈吗?”
“妈失踪前的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说要见你,医生也说妈的心结在于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一个人可以找到妈没有错,但我更希望你能过来,配合医生治好她的病。”
段叙初没有接话,手掌抓在操作台边缘,一点点地用力收紧,灯光下只见他瘦削的手背上青筋暴突,淡蓝色的血管隐隐浮动。
“警方那边有了进展,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妈了。”江茜的嗓音因为哭泣而嘶哑,语气却很轻柔,“你先处理自己的事,也考虑考虑我刚刚的提议。”
段叙初沉默不言地挂断电话。
蔚惟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此刻穿着素白单薄的长裙站在门边。
在这样的暴风雨天气里,她整个人显得很飘忽,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下床了?”段叙初责怪地询问,大步上前拉住蔚惟一的手腕,轻轻地带入怀中,他的下巴放在蔚惟一的头顶,手掌则抚在她的颈后,低声问:“饿不饿?我熬了粥。”
蔚惟一半天没有回应。
段叙初伸手把蔚惟一从怀里拉出来,这才发现蔚惟一的眼中盛满泪水,摇摇欲坠,她原本有了血色的脸,此刻却惨白无比。
段叙初的两只大手捧起蔚惟一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蔚惟一别开脸,两行清泪滑出,她慢慢地闭上双眼,“就是伤口有点疼。”
话音刚落,蔚惟一腰间一紧,随后脚下腾空,“唔……”,蔚惟一猝不及防之下圈住段叙初的脖子。
头顶传来他低低地冷嗤声,含着宠纵和无可奈何。
蔚惟一羞恼地把脸埋入段叙初的胸膛。
段叙初打横抱起蔚惟一往楼上的卧室走,把她放在床上后,他拿起枕头垫在蔚惟一的背后,俯身凑近蔚惟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去把粥端上来。”
蔚惟一点头,倒是让段叙初有些不适应。
他挺直的鼻梁贴着蔚惟一的磨蹭,唇压着她的,吐息灼热,“你现在好乖,跟囡囡一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蔚惟一推他,“你快去吧!我饿了。”
段叙初的手松开蔚惟一,只是薄唇却游离往上,在蔚惟一精致玲珑的鼻子上用力咬了一口,听到蔚惟一的呼痛声,他却挑高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