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后的短暂昏厥,并没有大碍。
杜母只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浩劫一样,她放松下来后没有了一点力气,身体发软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浑身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心提上来剧烈跳动着,久久不能平静。
她就杜诗娴这一个女儿,若诗娴因此先离她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这个母亲还怎么活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宁愿用自己的命换女儿的命。
杜母伸手抚向杜诗娴的脸,眼中的泪水又掉下来,她喃喃自语着,“诗娴,你怎么这么傻、这么狠心?难道为了蔚承树那个男人,你真的连抚育你多年的亲生母亲都不要了吗?”
“你这么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你现在就是一时被迷失了心智,但妈是过来人,妈不想让你以后受伤了,才知道后悔,为什么你不听妈的?”
杜母一边哭,一边说着,管家在这时敲门进来,把一杯清水递给杜母,沉默几秒他迟疑地问:“大小姐明天的航班。。。。。。。。。。?”
杜母握着玻璃杯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水洒出来几滴,脑海里浮现出刚刚杜诗娴的鲜血滴下来的一幕,她仍是心有余悸,被吓得半死,不敢让这种事再上演第二次。
杜母望过沉睡的杜诗娴一眼,女儿那么年轻、精致而又美好,是她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她怎么能失去她?
不能。
失去了女儿,她会发疯的。
罢了。
女儿不顾自己的性命,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或许也是注定的吧。
杜母用力地闭上双眼,精疲力竭地说:“取消掉。”
“我知道了。”管家点点头,神色凝重地问:“但先生那边怎么交代?”
就算杜母同意了杜诗娴和蔚承树在一起,杜父那一关也不好过。
杜母的掌心一点点握紧水杯,她什么也没有说,眸子里的阴鸷却渐渐浓郁。
***
第二天早上裴姝怡下楼走去餐厅,裴廷清和霍惠媛早就坐在那里吃早餐了,两人像陌生人一样。
即便霍惠媛多次想开口,都被裴廷清浑身散发的冷漠气场给镇住,他不愿意亲近哪个人时,那么对方一点机会也没有。
霍惠媛见裴姝怡走过来,她打过一声招呼,面无表情地离开餐厅回楼上了。
裴姝怡在裴廷清身侧坐下,“大哥。”
“嗯。”裴廷清差不多吃完了,只是有几个佣人在,他克制着没有去搂裴姝怡,一边浏览着手机网页,很耐心地等着裴姝怡,“慢慢吃,我不赶时间,去公司顺便送你到杜家。”
“好。”裴姝怡心里很甜蜜。
今天裴廷清穿着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墨色的头发也经过打理,比起平日里清隽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年,一身正装的裴廷清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魅力,长眉入鬓、丰神俊朗更显尊贵优雅。
这样的裴廷清让裴姝怡感到很陌生,但丝毫不影响她对大哥的迷恋程度,也知道他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激情的心,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折磨她时却是疯狂凶猛,一点余地也不留。
闷骚、腹黑、流氓、幼稚。。。。。。。。。。等等都是他,她见过他所有的一面,也只有她一个人如此熟悉这个男人,这让裴姝怡心里生出一种喜悦感,她抿着唇无声的笑。
裴廷清何等敏锐之人,察觉到裴姝怡的走神,裴廷清眉眼不抬的,声音低沉用命令的语气说:“赶紧吃,不要耽误正事。”
裴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