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没有?”
裴姝怡虽然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没有隐瞒蔚承树,“嗯,我去看过诗娴了,她很好。至于是否跟你去国外,她想考虑一个晚上,明天给你答复。”
“好。我买的是明天下午两点钟的飞机,如果诗娴不愿意的话,我还是会一个人去国外。”蔚承的声音沙哑艰涩,顿了一下说:“这几天我也想过了,我确实配不上诗娴,她不敢把自己的一生赌在我身上,也很正常。我并没有放弃她,只是想等功成名就时,再回来追求她,但不知道那时会不会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一个人离开,是最走投无路的选择,或许这辈子就跟杜诗娴错过了,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
他努力过了,结果若还是不能在一起,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
裴姝怡知道蔚承树不需要安慰,她也无法安慰什么,毕竟决定权在杜诗娴手里,究竟怎么样,过了今晚才会知道。
裴姝怡没有等到裴廷清从浴室出来,待太长时间霍惠媛必定会起疑,谁知她打开门,差点就撞到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霍惠媛身上,裴姝怡连忙埋下脑袋,“大伯母。”
走廊不甚明亮的灯光下,霍惠媛纤瘦的身子仿佛只是那么一道影子,她眼神凉凉地看着裴姝怡,没有温度地问:“廷清怎么样了?”
“没事,大哥说只是一巴掌而已,他没有生大伯母的气。”裴姝怡抬起头,捕捉霍惠媛眼底的光芒,她又补充道:“大哥说他不该忤逆大伯母,所以大伯母也不用放在心上,父母和孩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以前我母亲还在世时,她也打过我几次,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她。”
霍惠媛闻言愣了一下,“是吗?”,她的脸色缓和下来,望着裴姝怡的目光也温柔很多,“你早点休息吧。”
裴姝怡觉得霍惠媛最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可能是跟这些年所处的环境有关。
她明明是裴家财阀的长夫人,多少女人追求渴望的位置,然而霍惠媛表面再光鲜让人羡慕,背后却是那么凄凉,并且还要忍受着寂寞和裴宗佑的虐待,即便心里有怨、有恨,也不能发泄出来,于是长久的压抑下,也难怪霍惠媛的性格会变得暴怒无常。
裴姝怡想劝霍惠媛可以适当去看下心理医生,顿了一下她改口建议道:“负面情绪会感染身边的人,大伯母你可以试图改变自己的生活圈子。若是有时间的话,与其跟一些贵妇喝茶聊天,倒不如一个人去各个地方走一走,借此放松心情,看一些美好的东西。”
霍惠媛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确实失控了,闻言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跟裴姝怡道过晚安后,回去自己的房间。
裴姝怡这才走进卧室,洗过澡再出来后,她拿过手机给裴廷清发讯息,“大哥我睡了,明天我要去诗娴家里,你也早点。”
裴廷清很快回复过来,“嗯,我明天早上要在公司里开会,晚安姝怡。”
裴姝怡安心地放下手机,关上灯她这时才想起来直到现在还没有问裴廷清去南非的事,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每次几乎都是争分夺秒,只顾着儿女情长了,哪还有心思谈正经事。
而她的打算是若裴廷清去了南非,那么她就留在国内等裴廷清回来,不管五年,还是十年,她都会一直等下去。
另一方面既然今晚霍惠媛把话说到那种份上了,她高考过后也不会再留在裴家,以后读大学的所有费用,她会自己承担,至于裴家抚养她这几年的恩情,她以后必定会报答。
裴姝怡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好,但最差的都做好迎接的准备了,就没有什么再害怕的,她闭着眼睛很快地睡了过去。
***
晚上10点多时,杜母还是做了夜宵,打开杜诗娴卧室的门。
杜诗娴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