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苏礼的心也安了,四姨奶奶直接跪不住瘫软在地,老太爷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被勾起火来,拍着桌子叫道:“你哥不要脸的老货,还挺会装腔作势,刚才瞧着你那沉着冷静的摸样,还以为你是个好的,谁知道竟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啊?我倒是小瞧你了是不是!”
老太太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心情立刻好起来,说话也没了火气,还温言劝慰老太爷道:“老爷你消消气,跟这些个奴才发气不值得,身子可是自己的,万一把您气坏了,就是把他们都打死都赔不起的。”
“你个没脸的东西,还不赶紧老实交代,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你若是不老老实实的说,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太爷吩咐自己身后的亲信道,“去把她家里都有什么人给我摸清楚,她敢有一句半句的虚言,就拿她家里的开刀。”
这婆子一家是跟着四姨奶奶陪嫁过来的,在四姨奶奶跟前一直算是有头脸的,所以家里开枝散叶,孩子倒是不少,虽说依旧是家生奴才的命,但是还算都有脸面,差事也都不错。如今她一听说老太爷要拿自己家里的人开刀,什么冷静沉着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腰板儿也挺不住了,委顿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老太爷,老奴知道错了,老奴全都照实说,一切的错事都是老奴自己做的,跟老奴家里那口子和孩子们毫无瓜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老太爷开恩啊!”
“那你先把你自己的事儿交代清楚。”老太太开口问道。
“是,是,交代。”那婆子抽抽鼻涕,拿袖子胡乱蹭了蹭脸,便开口交代道,“这事儿的起因是这样的,老奴经常去京城的名门贵族各家各府的后院子,去给各府的夫人姑娘看看花样子,送个绣品什么的,结果有一次听到个夫人说,对自家老爷的妾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才解恨,还说若是有人能好好收拾她一顿,自己花多少银子都乐意。老奴回来本是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四姨奶奶听得,谁知道姨奶奶却觉得是个生财的好办法,又让我找机会去跟那家的夫人联系,隐约驼鹿能帮她找人收拾那个妾,结果那夫人出手就给了一百两银子,说如果能弄得破相或是残废,还给加钱。最后姨奶奶雇人在那妾回娘家探望的路上,装成劫道的匪徒,把那小妾的脸上划了老大的两条口子,那小妾虽说捡回了命,但从那以后便失宠了。”
“那夫人心里高兴,又极大方地给了一百两银子,还说日后有什么需要还来找老奴。四姨奶奶雇那几个劫匪不过花了二十两银子,自己什么力都没出就赚了一百八十两,姨奶奶觉得是个不错的营生,便决意要在这方面多做几笔买卖,所以让我每次去各府都要细心留意,看能不能招揽到生意,这样一两而去便真做成了好几笔买卖。京城的女眷都是有个各自圈子的,有那么几个夫人姑娘的帮忙宣传,很快便有人主动上门来做买卖了,四姨奶奶便让我一直管着这块的事务,如今被您发现了。。。。。。”那婆子说两句停顿半天的总算是把大致的事情都说了清楚。
老太太恨恨地瞪着四姨奶奶道:“你个贱婢,自己满脑子杀人越货的勾当不说,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做起这营生来了,京城的贵胄才说少不少,可说多也不多,你这样让咱家的人,日后可怎么在京城里抬起头做人啊!”
老太爷也气不打一出来,坐在主位上直喘粗气,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只当是气的也没太在意,抬脚将四姨奶奶踹道一旁骂道:“你还有脸哭,苏家的脸面都被你个贱人给丢光了。”
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众人全都被声响吸引,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苏祺浓妆艳抹,身着大红缠枝芙蓉织锦罩衣,浑身上下环佩叮当。看着她从门口逆光走进来,看不见面孔,只能看到她满头饰物以及身上织锦折射的光线,让苏礼恍惚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当时自己心里还在心里打趣,看她的打扮像是个会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