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颠簸不休。亚子说,才消停了一会儿,又是这样。阿雅大喊大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她说,这游戏太刺激,我就无语,并且很佩服她。我们四个为了防止掉落,相互挽起手来,宝儿则钻进我的怀里,让我抱了它。胆小的样子连头也不敢伸出来瞧一下。只是没命的要往更深处钻,弄得我胸口怪痒痒。
时高时低的时候,迎面就扑来了不一样的风语及两旁周遭来不及看清的一切。让我恍惚想起了儿时还是多会儿做过的一个游戏,只是想不起来游戏的名字和结局以及随同我一起玩耍的那些人。而现在和我挽了手臂共同面对这一切不是游戏的宝儿、阿雅、达达还有亚子,同样也不知道这场驱驰将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以及要终结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达达问
“冷静,先稳住,抓紧了手”我看着亚子问他“该怎么办”
“我哪儿知道,全看这雪流,因为除了它,实在无处可去”说着又是一次大翻转,顷刻像是在攀爬一个极高的陡峭之壁,缓慢,缓慢,直至就要在绝高之处静止。往下看,高不可知,后面的雪流依旧朝这里奔涌,“像要停止了”阿雅说
“不会倒流吧”达达犹疑着,我和亚子彼此对视,大惊失色。终于,静止了,脚下的面积越来越大,我挥手下面的雪流,正随着向前的奔涌渐渐变短,像是收尾,于是说“不会倒流,你们放心,看它正越来越短”,说完,从上面就开始往下倒涌起来,我们像要被冲下去一样,我大喊一声“快往上跑!”我们就一起拼命地跑开,脚下的雪流像一张逆行的输送带子,以极大地速度和力量朝我们相反的方向冲刷倒倾,此时身后突然涌起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和正在倒倾的雪流相互冲击,我们于这两股力量中间经受着另外一种彼此冲击抵消的力的夹击,像要把我们挤压成一张纸那样扁。脚下也起了震耳欲聋的大裂之声,然后是感觉强烈的震荡,像是正在进行一次版块挪移,不待我们做出任何反应已将我们整体推移到它所能够有的极致。真的,那刻,我们确实来不及顾及他想,除了本能隐约的害怕。
突然的静止就像是突然地震荡那样来的那么突然,阿雅,达达和亚子无一不是面无血色,包括我的心脏也在做面如纸色的激烈跃动。第一秒,我想到了怀中的宝儿——一动不动了。是不是给捂死了?!我惊慌失措的撩起衣服乱叫着它的名字,就要滚下泪来。
“别慌”阿雅说“我看它的肚子好像还在起伏”
我就将手指探到它的鼻子跟前,凉凉的一股,尚有鼻息。
“宝儿?宝儿?”我轻唤,怀着莫大的希望
“喵呜”,终于,我听到了这声,虚惊一场。它懒洋洋的睁开眼,依旧在我怀中
“咳,原来睡着了,忒顽皮”
达达拔下酒囊的塞子,问我喝不喝,我摇头,亚子摆手,然后他自己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啊。这真是极高之处,我也像是伸手碰到了云彩,它们就从我们身边流过”亚子在一旁抒发感慨“云彩之上,更高的地方时一大块镶了耀眼金边的云朵”
“我以为这空间没有太阳,但是又奇怪是哪来的光照,原来竟在这儿”亚子手指那团云朵。
“这里像是什么的顶上,这么高”达达说“会不会是高峰?”
“要那样,我们怎么下去么”阿雅问我
“出溜下去呗,这还不好说”我笑着告诉她
“绝不”阿雅说——理由是容易磨破裤子。我们听了大笑。
脚下,慢慢的有二分之一的境地开始融化,露出了黑而光滑的石头。融化的那些水沿着高处向低流淌成了一条条溪流。径自往下去了远方,白茫茫的身后依旧冷气袭人和头顶上方远处那耀眼的光相互交融着。远方也渐渐的浮现出了颜色,是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