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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种不怕痛不怕死的人,又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的倒下去,场中的四五十名北方汉子斗志渐渐在随着体力一起减弱,斗了一阵,终于又有一名黑衣男子被捅中心脏,栽倒在地,但只有三十余名北方汉子还能够站着了,其中还有十来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些人都没有再上前,手里拿着刀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和人斗,他们或许还可以继续的战斗下去,可是面对的敌人就像是来自地狱,没有疼痛没有感觉的恶鬼,他们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不仅仅是参与决战的那些北方汉子害怕,在山顶上观战的所有人瞧着如此的情形,每一个人的心跳都比平常快了许多,这是一场他们从来没有目睹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战斗,也是一场很容易让人瓦解斗志的战斗。
叶化龙的脸色黯然沮丧起来,见到那崔华又把短笛放进了嘴里,知道他又要吹出进攻的号令,而场上那些人已经失去了斗志,再斗下去,一百名精英就要全军覆没,顿时仰天长叹一声,挥手道:“崔先生,算了,我们认输。”
听着叶化龙的话,其余的十二位沈阳黑道大哥和来观战的北方各地六位大哥脸上都流露出了失望神伤之色,但谁也没有出言反对,因为他们人人明白,就算再斗下去,也不会有胜机,唯有徒增伤亡,这场决战,并不仅仅是叶化龙一个人的失败,而是整个沈阳黑道的失败。
叶化龙的声音传入那崔华的耳中,他的嘴角掠过了一线得意的笑容,但还是把短笛放进了唇中,这次吹出来的声音却轻缓了许多,而剩下的四名黑衣人立刻就不再动弹了,静静的站着,宛如蜡像,浑身染着血,狰狞可怕。
见到决斗结束,叶化龙等人赶紧安排身边的人去场中把伤者送到已经准备好的医院去急救,而崔华则默默的看着,并没有想法子抢救那四名虽然静止但还在流血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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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沈阳道上受伤的兄弟已经全部送下山了,叶化龙才带着十二名大哥走到了崔华的面前,道:“去告诉张先生,真鼎茶楼和长生大酒楼都拿去吧,转让费让我够本就行,我也从此退出道上,再不过问江湖上的事。”
谁知崔华却摇了摇头道:“只把真鼎茶楼和长生大酒楼转让还不行,别忘了,我们这次约斗的另一个条件,就是你们都要归顺天狼帮,听从我们帮主之令。”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眼除叶化龙之外的十二名大哥,用冷硬的声音道:“我知道就凭今天的这场决斗,你们心里未必服气,但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次张帮主重建天狼帮,经过了长期充分的准备,至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对付你们这些人,如果你们执迷不悟,徐老刀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还有,可以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是,我们帮主向来对茶道与饮食很有兴趣,所以才会要叶老板的真鼎茶楼和长生大酒楼,而各位只要肯好好的听话,归顺我天狼帮,你们的生意,张帮主可以不要,由你们自己经营,是战是降,你们自己决定。”
这话之后,他从怀中取出了一样物事,双手展了开来。
方宝用红外线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这崔华展开的是一面没有柄的旗子,而在这旗子的正中,绣着一头正仰天咆哮,浑身都染着血的白狼,他听柳昭说过,当初天狼张浩天的胸口上就有这样的纹身,这也是他绰号的来历。
这时,只见崔华又从腰间取出了一柄匕首,道:“如果大家愿意归顺天狼帮,就划破自己的大姆指,在这面血狼旗上按上指印,从此效忠张帮主,若有违背,必遭重惩。”
听着崔华的话,众大哥是面面相觑,在沉默了一阵之后,一个白白胖胖,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接过崔华手里的匕首道:“张帮主十几年前就纵横大江南北,听从他的调遣,也不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