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这个名字?就不想不知道,她为何可以破我们明月楼的阵法吗?”
炙九道:“属下按照主子的要求,搜集了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可是,都追查不出,那个洛无忧,到底是如何知道寒左使的,又是如何知道破解九转星支阵的阵法的。”
“资料显示,她从小到大生长在相府,虽过得不好,但也算是衣食不忧,虽然时不时的总会受人欺负,不过倒也平安的长到了十一岁,性格偏执古怪,甚至有些懦弱,她很少出相府,十一年来,出府的次数,曲指可数,就算出府,也最多是去她外祖父家,哦,对了,她外祖父,就是那个十四年前被贬的御史言官顾亭之。”
“她接触最多的便是身边的丫鬟老妈子,是个标准的闺阁千金,主子,您说这样一个还没及笄的姑娘家,她哪里来的豹子胆,居然敢闯我们明月楼?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炙九眼光灼灼的看着上官明月,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哦,越说,他就越觉得奇怪,连他自己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可是,为毛,他家主子还是那不咸不淡的样子!
哎,难怪主子都这么老了,身边儿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就他这冷情的样子,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能受得了他!
“想知道她为何知道寒濯的名字,等寒濯回来,一问便知,想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胆色,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巾帼不让须眉。历史上,懂五行术术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不是吗?”
炙九一滞,嚷道:“那能一样吗?这小姑娘能和那位比吗?百余年前那位,可是名动三国的传奇女子,这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好吧?”
“没有可比性,你还如此好奇?”
上官明月冷冷瞟了他一眼道,“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知道这世上最坚韧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什么?”炙九挠头,这个问题好深奥。
男子修长的五指拂过桌面,轻轻夹起那一页宣纸,眼眸轻轻拂过宣纸上,那一望无尽的连天衰草。
寒凉的声音,幽幽响起:“这世上,最坚韧的东西,是比野草还要顽强的生命力,还有……”
“还有什么?”炙九问。
等了半天,上官明月的声音,却再未响起。
心知,主子不会再回答,炙九搭拉着脑袋退了出去。
独留男子,倚窗而立,凝望着墨黑苍穹中的某个方向,许久之后,他突的转回房间的桌案上,打开了案头一个不起眼的匣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静静的凝望着,眼神有些悠远。
还有什么?
还有,是那烈焰也烧不毁的恨意!
洛无忧,诚如炙九所说,你的恨意,是从何而来?你的绝望,又是从何而来?你如此做,又到底是为何?
你,真的会死吗?
为何,却总觉得,不那么真实。
如果,你死了宿命是不是就不会改变?
心头蓦地浮起一缕讥屑,或者,他是真的该去看看……
血色的面具下,上官明月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衣袖轻拂,整个人顿时消失在原地。
……
无忧阁,已过去整整一天,洛无忧的高热,却是依旧没有降下来,红锦一直用冷水给她冰敷着,药也强行给灌了下去。可那烧,不退,就是不退。
顾若兰自醒来后,就一直守在床边,握着洛无忧的手,发呆,流泪,怎么劝也不肯听,林妈妈等人无奈,最后还是红锦想办法,让顾若兰睡了过去。
夜,渐深。一阵微风拂过,屋中传来两道嘭嘭声。
原本正替洛无忧换帕子的红锦与汤圆,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一道身影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