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
夏圣平由后急追,两人就在屋顶上奔,一间间地跳。
苏阳跑了一阵,好言相告:“夏先生,你听我说,不是我打不过你,实因方才打了你的女儿,我心中有愧,再打你这个做爹的,我自觉禽兽不如、狗屁不如、猫屁不如、猪屁不如、鸡屁不如、鸭屁不如……说得没完没了,还没忘了跑。
突然,何奂雄出现在屋顶上面。他从前面将苏阳截住了,张开了双臂。苏阳没敢冲到他的近前,即时止作,忙往左闯。何奂雄左向捣拿。苏阳急跳向右。何奂雄转得更快,一闪即近。苏阳还不知何去何从,夏圣平举着椽子可打来了。
苏阳真顾不到后面,屁股上啪地挨了一下,人都被打飞了。正好何奂雄往左拿,他往右飞,竟没给抓住。但他的身体都被打横了,嘭地摔在屋顶上,也似夏云,砸开了一个窟窿,一通狗爬,才没掉下去。蹲在那儿,捧紧了手上的书,道:“好险!”
夏圣平才出了一口气,要拧他的嘴,想他的嘴善于自骂,也饶过了。
泰山派的叶汉童手指抠入石缝,夹得好紧,拔出来时,何奂雄已经上屋了。他随后追上,还要较量一番。猛地记起了逸阳真功的厉害,不禁胆寒。没想到眼前有怪事——苏阳都挨打了。叶汉童大喜过望,瞧着苏阳的狼狈相大叫:“看哪,逸阳真功是假的!”
何奂雄闻声回头,见这狗孙子来得讨厌,抬脚便踢。叶汉童不叫了,刚领教过人家的腿上功夫,尚未忘却,先行蹦开,跳得好远。何奂雄踢不着他了,忽见江正山也要来凑热闹,正到前面。
何奂雄早想踢江正山了,可惜没机会。此番突然有幸,惹得何奂雄心头登痒,急不可待,速将前脚拧力斜劈,不顾自伤筋骨之危,使迅力猛出一脚,向江正山狂扫。
这一脚实在太快了,又出人意料之外。江正山都似变傻了,瞪着眼睛,将手一背,露出了一派掌门的威仪,既不躲也不闪,只顾前行,仿佛在以掌门的身份,抬高他身为师弟的地位,欲严加训斥师兄何奂雄的无礼之举。
何奂雄却认出了这是解步神功中的影行后诀,看似前行,实则后退,跑得可快。更奋力追去,两脚都劈直了。
江正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腰身上中了半个脚掌,闷哼了一声,朝下便栽,脸面扫地,咕噜噜地在屋面上滚开了。他那练功走火、武功大失的样子,*出来了。
叶汉童再次大喜过望,瞧着江正山的狼狈相大叫:“看哪,玄旻功法也是假的!”说着斜望何奂雄,怕他再来踢自己。还好眼前没脚,叶汉童也学聪明了,不想再去啃那硬骨头,有心要先擒个江正山,在董锷面前露一把脸。
此事换了杨凌、刘鹤洲不会干,换了赵史明也要掂量掂量,担心江正山做假。叶汉童有勇无谋,平时自己坏事做多了,才会想到别人也能使坏,略显聪明,此刻打得头昏脑热,还当自己机灵呢,瞅着江正山咕噜到屋角边了,担心他掉下去,倒不好拿了,救命般飞赶,眨眼间到了那里,大手耙子一样,抓向了江正山的后背。
江正山的身体瞬间立起,还真被叶汉童拿住了。叶汉童即扣得他不能动弹,施了封穴的狠手。恼着江正山身高,将自己矮在下面,干脆一抬臂,将其横举过了头顶,冲下面大嚷:“看我把他撕了!”
董锷在下面急呼:“不要伤了他,我要活的!”叶汉童听糊涂了,当自己抓错了——拿住了夏云。想那董锷也是好色之徒,自要她活着。抬头分辨,哪里有误,上面明明是个男人。董锷仍在呼喊:“不要伤了他!”更是急切。叶汉童更是纳闷了,糊乱琢磨。忽然想到,夏云能化男装,若改成了江正山的装容,自己没看出来,被董锷识破了,也有可能,要不,怎么会被一脚踢翻了呢……越想越觉得有理,一只手举着人,另一只手就在下面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