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目已勾着苏阳的胳膊蹿出来了。几个飞步,跳到修灵的右侧。三人站在一处。
长蛇阵势即分两头,席卷而来,将三人围住。这可是金衣护卫们硬着头皮干的,没有别的办法,但求苏阳再次被扔出来,他们才可将其单独围上,不用与高手过招。不料这一僧一道将人夹在中间,没了扔的苗头。众金衣护卫便举着刀,谁也不敢轻易往上劈。
修灵道人还在冲慈目多嘴:“你怎么又将他带来了!这样我早不扔了,你刚才自己过来,岂不省事!”慈目道:“失算,失算!”修灵忽道:“哎呀,我也失算了!”慈目忙问:“怎么了?”修灵顿足道:“你当年千叮咛万嘱咐,教我尽量不要在人前显露武艺,以免卷入勇力之争,误了清修道行,我刚才倒又忘了!”
慈目道:“看来救人要紧,不管那么多了,不如大展一番拳脚!”修灵想了想,道:“好!”又道:“言之有理,当年你倒没说。”慈目又道:“失算,失算!”修灵嗟叹不已……
站在一旁的董锷听了,方知僧道二人作茧自缚,糊涂透顶,喝令:“快杀,将圈里的人全杀了!”
金衣护卫们再也呆不下去了,开始转圈。圈子越缩越小,也是那进攻的意思。僧道二人叫声打,舞胳膊蹬腿,各以马步亮掌。
董锷见了,蔑视道:“这几招我孙子都会。”金衣护卫们却不敢小觑,竟往后退。董锷道:“怕什么,杀呀!”
十多名金衣护卫,有七人将刀一举,哇哇大叫——从嘴里喷出血来。即刻栽倒。剩下的人急将刀子一丢,捧住胸腹,蹲了下去。
慈目和尚大念:“阿弥陀佛!”收了架式,上前查看一名蹲着的护卫。修灵道人跟上去道:“方才我对他隔空一掌,只用了些微功力。
慈目道:“看来他有力敌万夫之勇,才撑了下去。”忙给他运功按揉。猛听得一人大喝:“假慈悲什么!”狂扑而来。正是铁钩驼子汉。大爪*妖紧随其右。
这时僧道二人和那护卫都蹲在屋顶,他们的面前还躺倒了两个伤者。急得慈目和尚叫道:“小心脚下!”揭了片瓦往前扔,力图阻敌于数步之外。修灵道人便叫:“不能踩人!”也揭了片瓦扔去。
驼子汉的腹部先盖了一瓦。那瓦片也没碎,驼子汉顶着它往前跑,冲得好快。*妖的胸部随后盖瓦。她是个女子,深感不适,用手一拍,将瓦打碎了。突然止步,一脸惊讶之色。驼子汉随即定住,看着自己那片瓦由腹部掉下,完好无损。他已脸面无光。
修灵道人起身道:“唉,飞瓦盖穴的功夫,本非我们武当、少林之所长,只能勉强起点效用。慈目和尚望着*妖、驼子汉泥雕木塑般地站着了,便含笑点头,道:“善哉!善哉!二位施主倒有立地成佛之态。”
很多人都看呆了,一时惊得无人再斗。慈目又向四下里望望,道:“不错,大家都学个好,不要打了。”即察看了几个伤者,道他们无甚大碍,接着盖好了几张瓦片,要和修灵下屋。
夏云忙道:“等一下。”慈目道:“施主还有何指教?”
夏云当然想教他俩将那些坏蛋全打翻了,自己再一刀一刀地砍他们的头。但指教起来比较困难,也不能让那些坏蛋先听了去,便打算到下面去唆使唆使。才道:“我渴得很,想要喝杯清茶。”慈目一副乐善好施之态,道:“施主可随我来。”
杨凌阴毒,这般暗藏着的谋杀之术,正如他平生得意之技,他自然有所觉察。立刻也跟了去,道:“大师可否赐我一杯?”慈目一回头,道:“施主放下屠刀,可以同往。”
杨凌只带了一把乌钢宝剑,极少离身,很不愿意被当成屠刀放了,但一想此剑在二位僧道的武功面前,当如朽木无异,也就弃了。又撑起好一股歹气,随后下屋。犹如弃武从文,要去斗一番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