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为自家主子不值,无端被乔路这一番诽谤,惹得乔小姐烦恼伤心,且回去和景逸两个也免不了徒生嫌隙。同时也有些埋怨景逸平常那个傲慢性子,要是能像展云那样能说会道的,多跟乔小姐讲些幼时的事,也就不会现在因这一番话就意志动摇,对景逸失却信任。
可这两人不知道的是,事情远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一则乔路再怎么都不是外人,虽然这些年来与乔初熏颇有些疏远,但骨肉相连父女连心,说话的分量原就在那儿。二则这男女之情,又与兄弟之谊不同,越是喜欢就越容易不安,越是真心实意就越不易流于言语上的讨好。
屋子里半晌没有动静。
末了,乔初熏跟随乔路出来时,明显双目红肿神色沉郁,那一番话,是切实戳进心尖肉里了。小绿二人在旁看着,也只能干着急,心想回去第一件,就是把这事跟主子告诉了,不然后患无穷啊!
一路走到街上,乔初熏始终微垂着眼,眉眼间神色恹恹,心里着实茫然无措。一想到待会儿回去面对景逸,自己也知道现下面色难看的很,不想他因为担心自己再添烦闷,心里又委实觉着不安宁,不一会儿,泪水就又湿了脸畔。
乔路在前面行着,小绿两人在后头错开两步跟着,因此都没看见乔初熏面上神色,又因为各自揣着心思,多少都有些心不在焉。正行过一处拐角,小绿二人只觉一阵劲风拂过,眼前一花,转眼间乔初熏被人夹在臂下,越过一道房梁就往远处奔去。
路上行人都被这情景惊呆了。乔路先是听得后头动静不对,一转身,就见乔初熏乍然失去踪迹,又见那两名侍卫皆飞檐走壁似是去追什么人,一时间也悚然大惊,直呼救命!
正文 十一章 生死之间
却说乔初熏先是被人夹在臂下,接着转而横抱在身前,刚想出声呼救,迎面看清抱着自己那人的面容,也是心中怔忪,一时间言语尽失。
那人却似乎并不意外这种反应,只微微一笑,目中却尽显恶毒神色,露出一抹讥讽笑容:“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
乔初熏那一怔愣,就失了先机,再想出声呼救,已经被人点了哑穴,无论如何都出声不能了。
就见那遮着黑纱的斗笠之下,是一张绝色容貌,眉若远山眼似横波,琼鼻丹唇神态风流,五官样貌精致的不似真人,只是眉眼间流露的怨毒神色以及周身散发的那种无法形容的气息,让人无端觉得不喜。却是苏青昀本人无疑了!
乔初熏双目大睁看着男子,眉心渐渐蹙紧,心里也有些回味过来这人让人无端不喜的缘故。不是邪恶也不是可怖,而是一种引领着人堕落的气息,眉眼间那股子风流韵致,即便是勾栏院中的妓|子小倌犹不及十分之一,乃是靠着与人交合无数,享尽诸般风流之事,硬生生堆积而出的。
乔初熏精通医理,观其气色察其气息,从眼下那淡淡烟青以及喷吐出的气息判断,这人必是常年耽于肉|欲导致虚度精衰、精血两亏,若长此以往,不出一载,即便有命不死,后半生定也不能人道,更别提孕育子嗣了。
苏青昀却被乔初熏皱眉神情看的不快,轻声斥道:“死到临头了你,还真是不知道怕啊?”
抱着人又翻过一道墙壁,苏青昀拔足狂奔,一边妩媚笑道:“不过你这样看,还真是让我意外。”
“你说,是赵祁好看,还是我好看?”
乔初熏知道赵祁是景逸本名,一听男子提及,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忧虑,不由得面色微变,眉眼间也透出几许郁郁。
苏青昀知道自己已将那两人远远甩开,再加上还有旁人照应,又出了城跑到旷野之地,也便不畏惧乔初熏出声呼救。因此点开乔初熏哑穴,微笑着道:“你说啊,是赵祁好看,还是我好看?”
乔初熏看不透这人心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