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餐,他听到了许多诸航儿时的趣事,听到了凤凰古城许多有趣的民俗。吃完,他抢着买单,诸盈拉住他,我是大姐呢!那温柔亲切的目光,那轻怜关心的口吻,哎哟,他举手投降。似乎成书记成夫人都不敢把他当孩子,诸盈看着比他不过大几岁的样子,可是他不敢逾距,乖乖地听从诸盈的指挥,又一次在心中对着卓绍华咬牙切齿,这小子真他妈的好命,连岳母都这么与众不同。
医院的档案室不同于别的档案室,纯粹就是存放资料,谈不上秘密。小偷跑错地了?
“没有,他应该预先采好点的,并没有乱翻,只取走了他想要的东西。”其中一个警察看出成功的疑惑,说道。
“他想要什么?”成功纳闷。
“前年10月你们妇产科的档案资料。”副院长回道。
成功吃了一惊,他仔细地想了想,前年十月没有什么特别的病人,也没发生医疗事故、纠结什么的!“他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我们也很想知道。”警察说道。
副院长随警察过去做记录,成功转身直奔顶楼档案室。
档案室内,两个管理员面面相觑地站着,显然也没回过神来。
成功走进去,果真只有妇产科前年十月的资料柜大敞着,柜门没有锁,管理员工作做得细致,标签写得非常清晰,找到很方便。
唯一损坏的是门锁。
“不像是偷鸡摸狗的小毛贼,你瞧这门锁,仿佛是专业工具撬的,都没什么损伤。警察说了地上没有脚印,也没留下指纹。不会是国际大盗吧?”管理员蹲下来,端详着。
“你谍战剧看多啦,国际大盗跑这偷一堆废纸?我觉得是个神经病,成理事,你说对吗?”另一个管理员看向成功。
成功没有说话,他突然想起帆帆就是前年十月出生的。
25,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一)
七月结束,八月开始,雨水非常丰沛,有时,连绵不断的下几天,有时,一天里下几阵。丰沛的雨水,没有浇湿北京城的炎热,到是让草木长势茂盛。吕姨前几天整理清爽的院子,两场雨一下,地砖的缝隙间,墙角处,又冒出了几根草尖儿,还有几株蒲公英。
诸航让吕姨留着几株蒲公英,等开过花后,她吹给帆帆看。
帆帆心情有点坏。
鱼从荷花缸搬去鱼缸之后,不知是因为天气闷气压低的缘故,还是水土不服适应不了新环境,隔一天,就有一条鱼水泡一吐,肚子翻了朝上,翘了尾巴。
帆帆记得,吕姨捞走了一条,唐嫂埋了一条,小喻叔叔在垃圾筒里扔了一条,妈妈和他一起从水里捏走了一条。
5…4=1,不用诸航特别引导,帆帆学会了五以内的减法。
最后一条鱼,黑色的身子红色的尾巴,独自在水里游得很畅快。过了两天,鱼突然变得很安静,喂食时尾巴也不摆动。
诸航说它寂寞了,想找朋友。
晚上,诸航给帆帆洗过澡,涂得香香的,抱着上床,被单一掀,床上躺着一条鱼,一动不动。
帆帆要和它做朋友,他们一起睡。
这条鱼,是卓绍华和诸航陪着帆帆一起埋的。卓绍华讲了一晚的床头故事,诸航把《虫儿飞》唱了一遍又一遍,帆帆都没展颜,噙着眼泪入睡的。
诸航凑到卓绍华耳边悄声说,首长,我觉得帆帆有做诗人的潜质,不然就是个艺术家,情感丰富。
卓绍华笑了,不好吗?
诸航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头发长长的、皮肤病态白、眼神忧郁的男子,不好,不好,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帆帆是我生的,得像我。
卓绍华捏了下她的鼻子,霸道。要是帆帆不像你,你怎样?
我和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