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甸匐在地上,也要想办法活下去。避开所有危险,养精蓄锐,储备实力,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保住性命,想办法活下去,一定要做到……
老鼠伸手摸了摸裤子后面的口袋,里面有火蓝的字条。
沙布被治安局抓走了。救她。火
他还没拿给紫苑看。
到底该怎么处理这张纸条呢?老鼠伤透脑筋。
他不知道是该丢了呢?还是干脆递给紫苑,撒手不管。
他很清楚,伤脑筋、无法下定决心或是觉得迷惑,对自己而言是多么危险的事是左还是右、是上还是下、是战还是退、是舍弃还是守护,刹那的判断,将决定生或死。
他从来也没有判断错误,所以才能活下来。
这张纸条有危险。
那么,就丢了吧。
跟可能会成为致命伤的迷惑,一起埋葬在黑暗里吧!
这就是正确答案。
为什么不照办?
为什么要特意花大笔金钱,委托人调查监狱?
真是的!我怎么会这么愚蠢呢……
他停下脚步。
老鼠站在原地,凝视着黑暗。那是一处生长着稀疏杂木的斜坡,离他居住的地下室数十公尺远处。
「谁?」
老鼠低声问。
寒风吹拂,光秃秃的树枝摇晃,头顶传来一阵乾枯的声音。
黑动了,传来比风声还要谧静的落叶足踏声。
「你发现得也太晚了点吧?」
响起呵呵的简短笑声。
二点都不像你,你在发什么呆啊?」
「原来是你,借狗人。」
借狗人的黑色头发跟褐色皮肤都便于他隐藏在黑暗里。可是他都走到这么近了,我却没有发现,实在太大意了。
我是怎么了?
「还好来人是我,你如果再那样不经心的话,命再多也不够你活,伊夫。」
借狗人叫出老鼠的艺名,又再度简短地笑了。
「我从不觉得你是安全的对象,特别是在夜路上埋伏我的时候。」
老鼠一面这么回答,一面往后退了半步。
「有何贵干,借狗人?不可能已经掌握到情报了吧?」
借狗人的语调变了,揶揄的声音不见了。
「发生紧急状况了。」
「紧急状况?」
「刚才……其实是满早的时候,紫苑来找我。」
「紫苑?」
闪过一股类似疼痛的不安。
「跟洗狗的工作没关系。他丢了一件灰色外套给我,追问我是不是从监狱里拿出来的。」
「灰色外套……女装吗?」
「没错。虽然肩膀的地方有点破,不过是件高级品。是我从监狱那边拿到,卖给二手衣店的衣服当中的一件。」
沙布,那个少女的吗?
老鼠别过头,叹了一口气。
「然后呢?」
「然后呢?我还想问你呢!这是什么戏码啊?老鼠。紫苑说外套是他朋友的。也就是说,他的什么朋友之类的人,是被抓进监狱里的犯人。而你,中午才给我钱,要我去蒐集监狱的情报。别告诉我这两件事情无关,连狗都不会相信啦。你打算去救紫苑的那个什么朋友吗?」
老鼠无法回答,因为他无法肯定也不能否定。
「怎么可能嘛,你怎么可能为了不认识的人不要命。」
「不一定会死。」
借狗人在黑暗中深呼了一口气。
「你在说什么梦话!那可是监狱耶!就算你成功潜入,也不可能活着出来。老鼠,你不要有这种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