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的,当他的奴隶,或许比当老大的奴隶来得好?
在李咏夜身边,她好像置身在云朵间,即使有小波动,不愉快的事情,她也总能忘光光——
“呀!”光光二字,惊醒了戴小奴。“你怎么又脱光了?”
“洗澡。”李咏夜踏进水池,安闲的坐在池中,慢慢转身。
雾气弥漫,屋内已是一片模糊。
戴小奴低头瞧了瞧自己沾有口水的被子,呢喃道:“……我也想。”
“鸳鸯浴?”李咏夜调笑着,“不好,我会害羞的,我们还没那么熟。”
“你会害羞还洗给我看?你既然不介意让我看,何必要我当你的奴隶,付给你代价?”
李咏夜的确比老大好相处,但戴小奴发现他的性子并不像表面那么柔和。
“你很好玩……”轻不可闻的声音在空中消逝。
“你说啥?”耳尖的戴小奴有听到一点,生气的质问:“你给我再说一遍!”
李咏夜无语而笑,他已经知道阴沉的兄长为何会豢养戴小奴了。
受伤不喊疼、吃亏忘了痛,精力十足、无所惧怕,这样一个可以使唤去办事……可能通常办不成功,但又能放在身旁逗着解闷的小东西,一定能为漫漫人生增添许多乐趣。
耳边飘荡着她不悦的质问,问他笑什么,是不是在笑她?
她有点不满的娇脆嗓子如鸟雀啼鸣一样悦耳,非但不会使他心烦,甚至会让他满心愉快……
付出体内一半的血给兄长,然后跟他要个奴儿来陪,这条件不过分吧?
第三章
夜未深,李咏夜等戴小奴入睡,点了她的穴道,使她无法自动苏醒。
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召集人马下山,踏上了营救兄长的路程……
戴小奴睡足了五个时辰,从月落到日升。
李咏夜一解开她的穴道,她就被口中一阵阵刺痛惊醒,猛地张开圆眸,独孤倩的脸竟出现在她诧异的眼帘——
“你回来啦?”戴小奴就像是见到失散的爹娘一般,欢喜的抱住独孤倩。“算你有良知,没趁我落难时跑路。”
“别乱动,小心我弄断你的牙!”独孤倩正在为她处理断掉的牙齿,让她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打扰,不由得气恼的吼她。
李咏夜正坐在对面,看两个姑娘纠缠不清,听戴小奴激动的叫喊,他文秀的脸上不时飘过促狭的笑意。
“呜呜呜,你居然回到我身边了。”戴小奴感动得忘了痛,死命的揪着独孤倩的衣袖。“太好了,省得我再去抓你。”
“原来你们的感情这么好?”李咏夜打趣的插嘴,凝望着戴小奴恢复生气的神态,心里萌芽出少有的欢欣之情。
他仿佛是生长在阴暗之地的人,忽然接触到灿烂的阳光,竟开始期盼日后的每一天都是晴朗。
而她,就是他的那颗小太阳。
“谁跟她感情好了!”独孤倩啐了一句,迅速处理好戴小奴的牙,抓开她的爪子,离开宽敞的轿子。
“不要离开我啊!”戴小奴生怕她溜走,支起身还要缠她。
李咏夜关上轿门,手轻轻一带,把猝不及防的戴小奴拉入胸怀。“她不会走的,上午追到她之后,我花了一个时辰说服她一起去救人了。”
戴小奴讶异的环顾周遭,她和李咏夜置身在宽大华丽的轿子内,身下柔软的坐垫足够她躺着翻滚,一旁还摆着放满食物的小桌子。
“我们这是在何处?”她傻傻的问,身子仍疼得厉害。
李咏夜撩开轿子一侧的帘布,向外吩咐,“继续上路。”
“我们离开巍峨山了?”发觉轿子陡然升高,缓缓移动着,戴小奴惊奇得忘了挣脱李咏夜的温暖怀抱,直到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