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冲去,激起一溜烟的尘土。在我身后,只有静能够跟上我的身影(她是能量体没有重量,少了这近百斤的负担,即使是普通的马也跟得上来),我们走得越来越远,后面焦急的骑士们只能拼命追赶我这位主帅。
终于,当高原稀薄的空气使我有些难受的时候,我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看着远处缓慢前进的商队,听着巨龙高原上特有的风声,不由得沉浸在这一片舒坦的感觉里。然而,我的好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在我眼中的那支商队忽然显得那么慌乱。本来有序前进的队伍在很短的时间内围成了一个小圈,当他们纷纷从马背上跃下,手忙脚乱地寻找着什么。
我终于意识到好想有些不妙,我一提手中的疆绳带着静向着商队的方向奔去,想去探个究竟。没想到在空旷的高原上看来很近的距离,走起来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在离商队还有好一段距离的时候,我看见了由于大量马匹奔驰而造成的风沙。我记得手下的骑士曾告诉我,在大陆很多地方有着一种不光彩的职业,那就是马贼,他们来去如风,以抢掠过往的商队为生。面对这种情况,不能不使我认为那是马贼在行动,我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也许就拿他们作为我修炼的第一课吧!
我加快了前进速度,但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情景却使得我的怒火不可遏抑的爆发了。我找不到比“惨不忍睹”更能形容眼前景象的词语,在我视线范围中的土地几乎都沾上了血迹,足有七八十具失去生命的冰冷尸体散落在四周,从周围的场面来看显然是经过一场激战。令我愤怒的并不是遍地的尸体,在傲龙堡的那场战役里,我见过比这多得多的尸体;令我愤怒的也不是那遍地的鲜血,我曾经踏着彻底被鲜血染红的土地前进。在我的印象里,兽人一向是残暴的代名词,但即使是死在兽人手中的士兵也还能获得作为战士的尊严,而这里所有失去生命的尸体无一例外都是残尸。
残尸也许并不能很好的形容我看到的物体,或许用肉段更能代表那些躺在地上的东西,他们的手脚都离开了原来应该呆的地方,散落在四周,而头颅更是无影无踪。从身上的服饰判断他们之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小孩,而刚才还在谈笑的他们现在却变得这样的冰冷。
我握紧拳头,任由指甲刺痛着我的掌心,以这种方式来压抑心中的痛。在看多了慷慨赴死的英勇战士以后,我从没有想过还有这么卑劣的人类,这么比兽族还要残暴的马贼。这是一场虐杀,而且出现在我第一次踏上自己的领地,不可容忍!绝对不能放过!我没有多想什么,没有去思考这支商队面对的是什么人,因为不管是谁,他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当我这个龙骑郡的最高权力拥有者,到达自己土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判决,一个要他们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判决。我默默地遥望着,风沙还未逝去的远方,杀机在我心里升起。
不久之后,我的侍卫队跟了上来,沉重的铁蹄踏破了高原的沉默。他们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那双血红的双眼,第一个感到的是从我身上散发出的无边杀气。接着,他们看到了惨象,感到了我的悲哀。那些伴随我在兽人尸体堆中几进几出而面不改色精锐们,现在却脸色惨败,有几个甚至无法压制恶心感觉,在旁边大吐了起来。
我没有多说什么,沉默是我最好的选择,我指挥着骑士们上马离开,在我看来,这支满怀愤怒的部队足以完成我心中的计划。在所有人都撤退到安全距离后,我发出了我的魔法,在我准备向着未知敌人发动进攻之前使用了我为数不多的魔法。随着大地的轰鸣,那块被血染红的土地和在它之上的所有物体逐渐向下沉去,而四周逐渐高起的土层最终把泥土覆盖其上,很快一切都消失了,在数百名骑士的注视下,土地重新恢复了泥土的本色。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但所有人的心里却再也无法恢复初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