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找宋涯?這熱臉貼冷屁股的事聞秉言可是再也不想幹了,「為什麼要回去,是他趕我走的,我才不會回去呢。」
「回到宋涯身邊,回去找他。」
那聲音不斷地重複著同一句話,聞秉言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我都說我不回去了!」
「回去,阻止他。」
阻止?聞秉言眉頭一皺,忍不住問道:「阻止他?阻止他什麼?」
「聞秉言,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
「喂!你倒是告訴我阻止他什麼啊?!」下一瞬,聞秉言雙眼一睜,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聞秉言長吁出一口氣來,「原來是夢,打個盹還能做夢的嗎?」
回想起方才的夢,聞秉言一個頭快有兩個大,「回去阻止他?阻止什麼呢?」
而宋涯這邊,只見他手握兩件異寶,神色猙獰,「……銀狐尾,玄蛇丹,還差兩樣……」
因著那場夢,聞秉言真的還打算回頭找宋涯了,可他找了好幾日,哪裡都不見宋涯的身影,「宋涯去哪兒了,難道這麼快就離開這兒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我的女兒吧!」
「不是我不救,是我救不了啊,哎呀,走吧,快走,快走。」
「大夫!大夫!」
巷尾處,一對衣衫破舊的母女正被醫館的大夫往外趕,那大夫一用力,那對母女便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聞秉言飛身上前,一把扶住了二人,「小心。」
「多謝公子。」
「路見不平垂手相助,應該的。」聞秉言搖了搖頭,見那女孩裹得嚴嚴實實,面色黑慘,又道:「這位夫人,在下略通醫術,能否讓在下替這位姑娘把把脈呢?」
「你是大夫?」
聞秉言點了點頭,「正是。」
「大夫,我女兒還有救嗎?」
因這小女孩的症狀實在與聞秉行太像,還未把脈,聞秉言就已猜到了七七八八,如今這一診脈,便更能確定了,「紫血疫,這裡也有紫血疫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兒啊。」
聞秉言道:「這位夫人,實不相瞞,舍弟也患有此症,可此症如今只有緩解之方未有根治之法,但在下已知此病病因為何,不久就能參破,你若信得過在下,在下與你書信一封,你拿著信到江南聞府,自會有人接濟你們。」
「為了我這可憐的女兒,我們孤兒寡母早就散盡了家財,如今更是連湯藥費都付不起,醫館的人更是見了我們就躲,只有大夫你大發善心要幫我們,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聞秉言向那醫館借了筆墨紙硯,又寫了一封書信給了她們母女二人,「夫人,給,這些盤纏你們就拿著趕路吧,江南離此處也不是很遠,馬車腳程快的話,日就能抵達,還有這個藥丸,若這日內小姐病痛難耐,便給她化酒服用。」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你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聞秉言連連擺手,「起來,快起來,你們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目送著這對母女離開,聞秉言才又想起自己另有要事,「宋涯,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又要阻止你什麼?」
三日後,那對母女拿著信找到了聞府,阿魏急匆匆通報導:「夫人,府外有一對母女求見,她們手上還拿著一封大少爺的信。」
戚夫人蹙眉道:「聞秉言的信?給我看看。」
「戚夫人,秉言正全力尋找醫治阿行的方法,日前遇一母女,其女所患之症與阿行無異,秉言已應聞府之名許下諾言助其二人,望夫人念在聞府名聲且同為人母,接濟二人,秉言敬謝。」
戚夫人冷哼一聲,「哼,以聞府之名許下諾言,好啊聞秉言,你還學會先斬後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