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山直接站起身就下了楼,什么都没说却让晚歌哈哈大笑。在景青山面前,一向都是她无言以对,难得看他吃一次憋。
雪越下越大,晚歌在雪里站了一下就白了头。想起那日的荻花絮,心情依旧是那般想一夜白头。手有点僵,她轻轻呵气搓手,一低头便见地上的黑影。
她以为是景青山,便笑道:“怎么这么快?”话落,黑影一闪躲了进去。晚歌这才意识到来人不是景青山。她慌忙追过去,“是谁?”
追到楼道的转弯,晚歌却碰到景青菱。晚歌透过她身后,已经看不到黑影了:“青菱,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一个黑影跑下去?”
景青菱摇摇头:“没有啊!你看这光线照进了,映得到处都是阴影。你一定是看错了!话说回来,你一个人跑天台来干嘛?还追什么黑影,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体呀?”
晚歌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立马反问道:“那你呢?大半夜不睡,跑这干嘛呀?我可是经过你哥哥允许的。”
景青菱轻咳一声道:“我看下雪了,想上来看看雪。”
晚歌高兴地挽着她道:“太好了,那一起吧!我让你哥哥去拿了红酒还有番薯,待会我看就可以一边赏雪,一边红酒陪配烤番薯。”
景青菱挑眉道:“红酒配烤番薯!大嫂,这搭配可真是绝了。那个,还是你们自己慢慢享用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人的小世界了。”
景青山提着东西上楼,见景青菱跑下去便叫她。她摆摆手,跑回了房间。景青山一脸不解:“青菱那丫头是怎么了?”
晚歌苦笑道:“大概是被我的红酒配烤番薯吓到了。”她没把黑影的事告诉景青山,也许景青菱说得对,是自己看花眼了。何必在这样美好的晚上,让他徒增压力。
景青菱关上房门,没有开灯,屋里是空幽幽的黑暗。她直径走向床,似乎是对着空气自言自由:“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冒险,要是被我哥哥发现了,你……算了,现在见也见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黑暗中竟然传来了回答声:“多小心欧阳家的人,有人要害她。拜托你,多照顾她。”
景青菱倒头躺下,闭着眼睛像是说梦话:“她自然有我哥哥照顾,你何必画地为牢。”黑暗中是久久的沉默,景青菱也没有睁开眼睛。只到感觉有一阵冷风灌进来,她才睁开眼:“记得给我关上窗。”
景青菱说完翻来个身,似乎沉沉睡去了。只是一声叹息,在她心底响起。
夜半的天台,雪积了厚厚一层。还残留着一抹红的高脚杯里,已经开始结了冰。桌上还摆着两个烤得黑乎乎的番薯,地上的火盆已经成了一盆冷灰。
晚歌依旧没能熬住,一小杯红酒下肚,就靠在景青山肩头睡着了。
大年初一的清晨,景青山包了一堆红包给派发了,等他回到房间晚歌才醒过来。
伸出两手向景青山讨红包,景青山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大年初一起来晚的人,是拿不到红包的吗?”
晚歌哼道:“我那是因为昨晚守岁去了,不然我一定起得比你都早!”
景青山跳上床翘起二郎腿道:“守岁?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肩上睡得那么香的?想要红包也是可以的,贿赂我呀!”他手长脚长,忽然拉过晚歌,一翻身就压在她身上胡乱一通亲吻。
晚歌着急道:“你……你小心压到孩子!”
景青山自信满满:“放心,我还把持得住。憋这了这么久,我先要点利息。等这臭丫头还是臭小子出生后,我再连本来利一起要回来。”他说着,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笃笃笃,门外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景青山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他没好气道:“什么事?”
管家向来了解他,这语气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