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辕微微一笑,看来自己是中了这丫头的奸计了,便扶着她进了大门:“被你知道了我的洋楼在哪,可真是蹩脚。”
她莞尔:“以后你藏得紧些就不会被我发现了。”
翌日,赵钦洺来探望她。
她的眼睛有些痛,索性躺在床上闭着眼与赵钦洺讲话。
“前几日我来时你还昏迷着,我想今日你肯定已经好些了,便过来看看你。”她坐在床边,替子衿削着苹果。
她淡淡道:“我反正是死不了,从小到大生了那么多大病都没事。”
赵钦洺呸道:“什么死不死的,说什么胡话。”
她吸了口气,问道:“佩清怎么样了。”
“她……”赵钦洺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叹气道:“她的状况比你还差些,整日的不说话。你病得是身,她病得是心。”
子衿想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好好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我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是知晓佩清对子辕的感情的……唉……世事真是无常。”赵钦洺的语气中带着许多惋惜:“真不知道以后的我们到底是会怎样。”
子衿想起那日刘程氏那样操心儿女的婚事,她怎么会阻止二人在一起?她微紧了眉,道:“佩清的父母莫不是要把她许配给什么人?”这好像是唯一说的通的了。
“还是你头脑清晰。”赵钦洺放下手中的苹果,用手帕擦了擦手:“佩清的母亲要把她嫁给佩嵘。”
“什么?!”子衿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睛:“甘佩嵘?甘佩闵的弟弟?”
“嗯。”赵钦洺点了点头。
子衿坐起来,觉得甚是不可思议:“他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算什么,表兄妹结婚在中国不是比比皆是么?看那汉惠帝还娶了自己外甥女呢,这有什么稀奇的?就是可惜佩清与佩嵘了,好好的兄妹二人却要绑一起做夫妻。”
“那佩清怎么说?”
赵钦洺闻言叹了口气:“她一直没说话,好像就那么逆来顺受了。”
“那甘佩嵘呢?”
“佩嵘一向听话,父母之命他是不会违背的。”
☆、风住尘香花已尽(2)
赵钦洺有些微微的惆怅,叹息道:“过几日我家也要替我说亲事了。”
上次听她提起相亲,还以为时间一久便没事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是个什么人?”
“我也没见过,他家好像能替我父亲渡过现下的难关。”她的声音中夹杂着许多无奈。
“你父亲就这么把你当货物交换出去么?”
“我也不想……”她的眼里忽然蓄满了泪水:“谁愿意嫁给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我知道这几年我父亲都在盘算着将我嫁给谁才最赚钱……”
子衿见她哭了,连忙揽住她的肩,劝道:“你就不能跟你父亲好好说说么?”
“我说的话能有什么用?”说到此处时,她的声音竟然哽咽了:“子衿,其实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从十六岁起就知道父亲母亲要将我嫁人,我想尽办法不让我的病好起来……我不吃药,睡觉不盖被子……”
子衿听得难受极了,为什么她们三人皆没有一个感情如意的?
“我不想嫁人……我从小就喜欢他,我知道他……”她的泪滴落在子衿的衣服上:“知道他……”
子衿抚着她的背,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你既然喜欢他,怎么不告诉他?”
“我不敢……他肯定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她越说越急:“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小妹妹,他的目光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他根本就没在意过我……他有心上的人……”
她离开子衿的怀抱,擦了擦泪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