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刚踏入自己房间,看到的就是贺见霜拿着她那封信的情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肝胆俱裂——妈呀!那不就是她痴汉梅炎之的时期,递给梅炎之的那封热情洋溢、满是圈圈叉叉的告白信么?'蜡烛''蜡烛''蜡烛'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看啊!太丢人了!太羞耻了!(╯‵□′)╯︵┻━┻
而且,看到这情景的瞬间,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重重地放下水盆,下意识就冲过去抢夺:“不要看啊啊啊!”
贺见霜一下把信举到了头顶,雁翎着急地在下方跳来跳去,举起手却还是够不着他的手。
轻轻松松就制住了雁翎的双手,贺见霜低头,不满地看了她一眼,疑心更甚,哼道:“你有什么东西需要这样隐瞒我?”随即就把信抖开,定睛一看,脸色顿时一变——
【大师兄敬启:
大师兄,从入派以来,当我看到了你的圈圈,我就不可自拔地叉叉,这段日子以来,我的圈圈叉叉之心从未改变。为了表达我的心情,我写下了这封信。
大师兄,我是真心地想圈圈你的叉叉的。希望师兄能接受我的爱慕。
雁翎上】
雁翎:“……”
此时在她脑海里不断回响的就三个字——药丸了。'蜡烛'
☆、32|016
贺见霜:“……”
雁翎:“……”
沉默,死寂一样的沉默持续着。
贺见霜捏着信,脸色铁青地把信从头读了一遍,那满纸的圈圈叉叉果然并非错觉。
他缓缓地捏紧了信纸,转头,两只冒火的眼睛瞪着雁翎。那里面散发的冰冷和怒意,让雁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她感觉到四周的空气温度急剧下降,顿时有些腿软,脑海里不断循环着这样的一句话——她是应该逃跑呢,还是逃跑呢,还是逃跑呢……'蜡烛'
没道理啊——她为什么要那么怕贺见霜生气?(╯‵□′)╯︵┻━┻
再往前推一步,贺见霜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天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就仿佛一只被别人踏入了自己专属的领地的猫一样,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尾巴还极度不爽地啪啪声打着地板。
实际上,归根结底,这封信也不是出自她手的呀。这可是原本的十三师妹亲手写下的告白信啊!冤有头债有主呀,这封信中熊熊燃烧的痴汉之魂并不是她呀!
#生来要做背锅侠,宝宝心好累#
#这个锅宝宝真的不想背#
雁翎哭丧着脸,肠子都快悔青了——天知道,她早就忘记了她是如何处理这封信的了。只是,后来突然就找不到了,她就十分心大地觉得这封信应该是在当时就被她销毁了吧。
直到这封信被贺见霜挖了出来的此刻,她才记起自己并没有把它毁尸灭迹!
见鬼了——自己为什么不在最开始就把它烧了?简直蠢透了!
贺见霜面色铁青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解、释。”
事实上——他不是个八卦的人,饶是这样,在来到蒿山派后没多久,他就被迫听说过许多关于雁翎的痴汉传闻了,可见她的传闻在蒿山派穿得多么夸张。什么偷看梅炎之洗澡啊、偷偷去拿梅炎之用过的杯子喝水啊、一天到晚涎着脸跟在梅炎之后面啊,甚至有人说,她之所以加入蒿山派,就是为了倒追梅炎之。
可是,与雁翎相识这么久以来,贺见霜就发现——她除了说话十分没羞没躁之外,也还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急色、猥琐的行为。对此,贺见霜心情便好了一些,理所当然地认为传闻必有夸张之处,雁翎与梅炎之之间并不是那么回事。
然而,现在的这封信却狠狠地打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