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身败名裂,何惧之有?”银环咬牙切齿,凶光毕露,配合上满口鲜血,更加的可怖,惊得史大可都不敢直视。
“将军,此事也是无奈之举,末将想到一法,也不知道可行与否……”史大可眼内狡诈瞬间即逝,却故作扭捏托辞。
“说,少婆婆妈妈的!”银环冲口而出,眼光锐利凶狠,如同野兽。
“你不妨借突厥之兵,以除掉金甲。”史大可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此刻前来,就是来做说客的。
“你?内奸是你?”银环虽然满身是伤,但他脑子没坏,突然喝道。
“将军,”史大可突然跪倒,“你怎能如此冤枉于我?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啊!是不忍见将军被当作内奸处死。”史大可一脸无辜,连连摆手说是这只是他的一个注意,是否采纳,还要将军说了算,他也不是内奸。
“你站起来!”银环口中厉声喊道:“他们既然冤枉我投靠突厥人,卖友求荣,我这冤屈岂能白受,我就当真投降,又能怎样?我要割下金甲的头颅,以雪恨!”
他说话间挣得铁链直响,那种恨意充斥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他不是演员,此刻却有着出色的表演,但这愤怒并不是针对于金甲的,而是针对眼前这个自己一向信任的史大可的,很明显,他是内奸的可能性很大。
“既如此,为了将军,我史大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史大可表现得大义凛然,好似为了主上,为了义字,他叛变投敌也在所不惜。
于是,银环与史大可定下了夜间出逃的秘计,这也是李承训事先与银环商定好的,一旦内奸露出尾巴,银环便要顺杆上爬,将计就计,在内奸的安排下,投入到突厥人的怀抱,以为内应,毕竟李承训在突厥军中若无内应,便心里没底。
这是一出将计就计的反间计,只是其代价是银环将失去为人为将的尊严,但银环在李承训提出这一设想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他说:“为了铲除内奸,为了给师父报仇,为了大唐江山社稷,他宁远付出一切!”
现在,李承训见史大可进去也有了小半个时辰,仍不见其从地井中出来,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他担心里面出了什么变故,而银环会有危险。
焦急的等待,令夜似乎都变得漫长,终于,李承训见到史大可带着人从里面匆匆而出,他细数了一下,进去的时候是二十五个人,这出来的却是二十六人,看来银环已经被裹挟期间。
他连忙学着猫头鹰的叫声,示意金鳞鹰立即跟踪,但同时他却把自己身子伏得更低了,眼睛警觉地看向四周。
小心使得万年船,他不知道在史大可来劫人的时候,是否还有其他同党藏伏左右,自己一旦盲目现身,必将暴露无疑,而使得全盘计划落空。
果然,他注意到在与他平行的那座山的山腰之上,一团黑影在月光下一闪而逝,若不是秘藏于山林间的小金鹰示警,他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人影,但他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凭借自己目下的功力,此刻发动去追,根本就追不上对方,而且很有可能暴露身份。
这在他意料之外,又在他意料之中,看来这内奸还真是不只一个,而史大可应该是只小鬼,那个深藏不露的人才是大内鬼,不过不急,小鬼已经浮出水面,他就有办法顺藤摸瓜找出大内鬼是谁。
李承训又潜伏了一会儿,见再无异样,这才汇合出塞鹰,悄然返回到金甲的住所。
路上,出塞鹰始终未发一言,及至进到金甲的房间后,才开口问道:“小师叔,你这样信任银环,难道已经确定他不是内奸?”
李承训摇头笑道:“我暂时还不能确定银环是否是内奸,所以咱们现在可以说行走在刀刃上,一切都要留个心眼才是。”
出塞鹰仍未理解他的用心,继续问道:“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