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濛。”半晌后,是祁邵珩起先说话打破沉默。
“嗯。”
“这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以濛摇头,“那倒不至于。”沉默了片刻她又恹然地说,“只是觉得——为了拒绝有孩子刻意的喝药,有点不能忍受,感觉像是某种蓄意的‘谋杀’。”
以濛现在的身体状况,祁邵珩比谁都清楚,体弱的人刚刚恢复,已经没有办法再承受孕育和妊辰的巨大负担。总吃‘避孕药’对女子的身体有害,以濛的身体过度脆弱,邢凯医生建议祁邵珩服用‘中药’减少妻子的受孕机率,但是在此之前,以濛必须先吃一个月的口服微计量用药,才会有效果。
“没关系,这药你只用喝一个月,剩下的时间就由我每天来喝。”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你喝,换我喝。”
她无奈,“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这种感觉简直不好。”
“嗯?”
以濛看着祁邵珩,没好气地说,“在一起‘上牀’后就直接被灌这种药喝,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那种古代被随意临幸的嫔妃,还是不被允许有孩子的极为不受寵的那种。”
祁邵珩愕然后,因为他妻子直接而大胆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毕竟一向内敛的人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祁邵珩抑制不住的笑。
“你难道觉得不像吗?”以濛恹然,“笑什么?”窘迫后,瞪眼看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阿濛的比喻还真是——”祁邵珩思索词汇最后,浅笑道,“这比喻真是生动。”
似乎在话说完后,才意识到这话是有些过分的直接了,以濛沉默,不再说话,眼神却盯着阳光照在杯子上折射出的光线慌神。
随意临幸的嫔妃?不受寵?
回味着他妻子富有想象力的话,祁邵珩别有深意的问,“这么委屈,什么时候给你不受寵的错觉了?”
不知道他会用什么话戏谑她,言过必失,仰躺在牀上,不和他说话也不理他。
祁邵珩将她手里的软枕解脱出来,丢在一边,直接而干脆地俯身,只差一点就轻压覆而上。
亲昵地接触,让以濛格外有压迫感,“喂,祁邵珩,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儿。”
“不可以。”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不靠近,也不压迫她,就保持着这似近非近的‘暧昧’距离。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她,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双唇之间的距离很近却就是不贴上,只能感觉到彼此的温热呼吸洒在对方的嘴唇上。
这么暧昧的距离保持,当真比直接亲吻还让人觉得磨人难耐。
幽深的眼瞳,深邃的眼眸,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这个男人是调。情高手,以濛恹然,想要后退,却无路后退。
温热的吻就要落下来,以濛别开头,没有让对方得逞,柔软的亲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祁邵珩,我刚吃了药。”
祁邵珩忍不住轻笑,真是聪明的辩解方法。他妻子向来喜欢拿捏对方的弱点,不急不缓,却一针见血。
“阿濛,你觉得我想要做什么?”别有深意的问题。
她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也不想知道。
单手撑在牀上,左手空出来伸手,轻触她绯红的脸颊,祁邵珩问,“脸这么烫,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
“是么?那为什么会脸红?”依旧让人‘讨厌’的问题。
“你靠我太近了。”
“靠太近会脸红?”
以濛没好气的解释,“会热。”
“嗯,好我暂且认为你没有乱想什么。”
“本来就没有。”杏眸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