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僵硬:“见,为什么不见?不过我不能这个样子去见,我要洗澡,我要换衣服。”不能怪我,这样被折腾起,是人有几个是没起床气的啊?
他倒好,一双明目之中笑意更盛。
不得不说这天地会的工作效率也是过的关的,和kfc有的一拼。很快进来个大妈,指挥着两个大汉搬进来一桶热水,然后我就享受到了从昨天被冷水泼醒之后一直向往不已的热水澡。
沐浴过后,换上了一身汉人服饰,身着藕色长裙,发挽妇人发髻,足踏红色绣花鞋。这是我第一次作汉人打扮,琴儿的身子较娇小,尤其一双脚天生小巧,没有缠足也能穿上绣花鞋,虽然是较大码的……不过这样一打扮,倒似足了汉家妇人,身形窈窕,轻盈可人。
我本就是汉人,在现代时候就是对唐装的兴趣远远高于旗袍,而今脱离了繁重的满族服饰,换上轻便的汉人衣装,我更是开心地想跑上几圈。
看见吴子青进来,我笑盈盈站起身,扯上他的袖子,“我好了,咱们走吧。”
他没有动,反手拉住我,我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碧玉簪子,微踮起脚尖,往我发中插去。
这一刻,我的心突然有些恍惚,有些热意涌上喉头,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依旧笑容满面,抬头望向他,“谢谢!”
他并不看我,两眼只是盯着那根簪子,眼底清明,也不知他心中是什么情绪。
我可不想等他发完呆,又扯上他的袖子,“我们走吧。”说完便拉着他走向房门。
他又拉住我,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件白色锦制披风,给我系上,“外面冷。”
我的心又是一阵恍惚,从现代到古代,很少人对我这样好……
这是一个在古装戏中时不时会出现,早已熟悉到没有感觉的一个场景,昏暗的房间,潮湿的地面,斑驳的血痕,奇形怪状的各式刑具,以及形如恶鬼的犯人——这是地下室,更是地牢。
然而真正站到这里,我只觉得很想呕吐,可是我没有呕吐,因为我睡了太久,起来后也没吃过东西,没什么可吐。
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可恶的人。
你怎么可以那么心安理得地吃饭、睡觉、游戏?难道你猜不到被你连累的四爷在同样的时候可能正经受着怎样的酷刑、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你怎么可以不断地在敌人的温柔中感动?难道你猜不到那些可能都是别有心计的阴谋吗?
还有,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这样冰冷、坚硬的心肠?看到这样悲惨的画面你的反应竟然既不是同情架上那人,也不是痛恨身旁那人,而只是被血腥味熏地反胃想吐而已?
难怪你一直没人疼没人爱,原来你根本就不值得任何人在乎,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真是活该!
心陡然一阵剧痛,我简直要站不住了。
我根本就不该来这,我根本不该强占钮钴禄·琴儿的身体,那样十四爷就不会身受重伤,四爷也不至深陷囹圄……老天,你究竟为什么让我来这里?来到这里近半年了,今天我第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沉思之中的我没有注意到自己面上的表情已是几经变化,也没有注意到手上不断加重的力度,更没有注意到旁边一双耀眼一直注视着我,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终于有人出声了,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站在我身旁的吴子青:“怎么?心疼了?如果不想他再受这样的苦,就发挥下你的魅力,哄他说出关押地点,我们自然会像对你一样好地对他的。怎么样?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我迅速地回答道。
“那好,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卯时之前,我要答案。”说完,吴子青重重地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