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诡异和神秘。
夜越来越深,月儿升到半空,苍色天幕上没有一颗星星,只挂着那细长的一弯。而这一抹明亮被映衬地格外的孤单,清冷,寂寞。
林间温度也越来越低,接触到冷空气,表皮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轻声叹息,往火堆里又扔了几根树枝,把火加加旺了。
睡吧,明天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需积蓄气力。
半睡半醒之中,迷糊之间,我仿佛听见有人声,昏昏沉沉地张开眼睛,努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摇曳的火光后面,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什么人?我立刻警觉起来。从怀里摸出匕首,拔出皮套,紧紧拽在手中。
片刻之后,有一个人影晃到我的面前,口中发出低沉的狞笑声,“美人……”
不是吧?今天这么倒霉?遇完劫财遇劫色?不知道这回又来了多少人呢?我心下暗暗着急起来。
那人在我身旁蹲了下来,用粗糙的手心抚过我的脸颊。
我乍然起身,手上大力一挥,锋利的刀锋划过他的胸膛。
他吃痛跌倒在地,我急忙闪过去,举起匕首,在他心口处重重扎了下去,滚烫的液体若喷泉一样喷到我的脸上,粘稠,血腥。
他猛烈挣扎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僵硬地挺直了。
我杀人了?我猛然回过神来,立刻惊慌地松开了手,步履紊乱地倒退几步,跌坐在地。
不可思议地摸过脸上,脖上的鲜血,我竟然杀了一个人?
再看看双手,满手鲜红,映着同样红艳的火光,显得分外诡异、恶心,令人作呕。
喉头一动,有东西上涌,我忙转过头,紧接着就“哗啦”一声,吐出一滩酸水。
吐完,我终于觉得好过了一点儿。
然而,恐怖并没有就此结束。
正在我努力舒缓心神的时候,一阵疾风扫过,我被人扑倒在地。
身上传来重重压力,一张狰狞的大脸盖在我的面前,耳边是连串的痛骂,“你这个臭娘们,还真小瞧了你,让你得了空子,把我兄弟都给杀了,看老子不把你也送去地府陪他去?”
我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挣脱,连忙往一旁爬开,想去拣回那把匕首。
却不料那大汉追地迅速,又将我压在了身下,“你急什么呀?想去陪我兄弟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啊。”
说着说着,他满面□地“嗤啦”一声扒开了我的上衣,“要陪他,也得先陪陪我不是?”
“呦,你这小娘子还挺细皮嫩肉的嘛,老子喜欢……”说完就埋头在我的胸上狼啃了起来。
我使劲了全身力气挣扎,可是他将我的双手双脚都夹地紧紧的,一动不能动。
又是羞愤,又是恼怒,又是无奈,又是痛苦,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我的眼里滚出,在面上已经干涸的血痕上流过,冰凉冰凉的。
这荒山野岭,谁来救我?心内只觉愈发难过,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
突然,身上大汉停住了动作,愕然地抬起头,万分疑惑地转过头,看向身后。
我见他手脚力道松动,连忙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爬开,站了起来,慌慌张张地合上衣衫。
此时,我才看清事况。
团团双手紧握匕首,像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往那恶人背上扎去……
那恶人的背满是血肉模糊,面色紫青,显是已然死去,却仍然瞪着一双牛眼,无比惊异地看着团团……
等等,这恶人的样貌很有些熟悉,我脑中一个闪光,是了,是今天下午打劫的一群人的其中一人,想来另一人也是其中之人,原来,那时他们就已经打了我的主意,只怕是恐被其他人反对,所以偷偷在这半夜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