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已經了解了很多關於戴維營的情況了,不過不管怎麼說從空中看看它總是有用的。將來襲擊總統的休養所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如果總統特別勤務處繼續像前幾天一樣把總統的出行限制得嚴嚴的話。
傑克與吉爾的一切行動現在都更難了,不過他早就料到會這樣了。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有幾個計劃,而不只是一個計劃的原因。美國總統就要死了--這只是一個時間和地點的問題。而方式早就已經決定了。時間和地點的問題很快也會考慮到的。
&ot;這樣不是太冒險了嗎,飛得離戴維營這麼近?&ot;薩拉問。對這個問題他笑了一下。他知道,當他們從弗雷德里克往北飄移,一點一點離總統休養所越來越近,離危險越來越近,也許甚至是離災難越來越近時,她一直在保持緘默。
&ot;到目前為止,還不算太冒險。滑翔機和熱氣球一直這麼幹。遠遠地窺視一眼總統住的地方。他現在不在這兒,所以他們在地面上沒那麼多疑。不過我們也不能飛得太近了。自從那架飛機降落在白宮以來,這塊空域就有飛彈保護了。我不相信他們會擊落一架滑翔他們可以看得見下面戴維要塞的建築物,就在加托克廷山林公園裡面靠東北邊一點的地方。三輛軍用吉普車露天停著。不過林木蔥鬱的庭院裡今天好像沒有什麼人。戴維營本身顯得相當古怪:它居於軍營和鄉村度假區之間的一個奇怪的交叉點上。並不太難對付。如果需要的話,如果最後的計劃要求的話,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好辦的。
&ot;戴維營。是根據艾森豪的孫子而命名的。&ot;傑克說,&ot;艾克是一個很好的總統。將軍做總統一般都很好。&ot;
傑克摸了摸踝關節上裝在皮套里的伯雷塔。這槍帶著是以防萬一的。不過總統此刻還沒什麼事,傑克與吉爾也沒有。不,遊戲即將朝另一個方向進行。它的妙處就在這裡--沒有人能猜到它下面會怎麼樣。這是一個遊戲,是像遊戲那麼設計的,是像玩遊戲那麼進行的。
他感覺到薩拉的手在輕輕地摸他的臉頰,&ot;我們還有多長時間?&ot;她問。他懷疑她不想讓這次滑翔機飛行結束。
&ot;他們永遠也抓不到我們的。&ot;他笑著說。
&ot;不,我是說飛行,傻瓜。&ot;她大笑起來,拍拍他的胳膊,&ot;我們在空中還要呆多久?&ot;
&ot;你不是已經厭倦了吧?我們還遠遠沒有接近飛行高度的世界記錄呢--如果我記得的話,大概是四萬九千英尺。我們還得做一次特別大的陡然提升才行。&ot;突然,他好像擔心她會不會不開心了。薩姆就是這樣的。
&ot;不,不,&ot;她大笑起來,用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薩拉緊緊地摟著他,&ot;我喜歡這樣在空中,喜歡飛行,喜歡跟你在一起。謝謝你--謝謝你做的一切。&ot;
&ot;不用謝,猴臉。&ot;他貼著她的臉頰輕聲說。
兩個今人難信的柒豐傑克與吉爾。
在總統著名的休養所戴維營的上空飛行。
很快再見,總統先生。你沒法做什麼阻止這事發生。你去哪兒也躲不過我們。這一點毫無疑問。我們到現在為止不是已經把所有的諾言都兌現了嗎?
第41章
在駕車回華盛頓的一小時裡,薩姆顯得心不在焉、神思恍惚。薩拉從眼角的餘光里小心翼翼地觀察他。他好像還在滑翔機上面一樣。他眉頭緊鎖,深藍色的眼睛盯著前方的路面。
他有時候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話得說回來,她有時也會這樣。犯愁的薩拉。做苦工的薩拉。
他們彼此都理解而且一般也能接受對方的優點和缺點。傑克與吉爾的遊戲對他們倆來說都變得難多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