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我們當然會記住這一點。非常感謝您的警告。您真是太大度了。也請你記住這一點--你死定了，總統先生。暗殺你已成定局了。&ot;
那是磁帶的末尾。吉爾最後對伯恩斯總統講的話，講得那麼沉著大膽，那麼肆無忌憚。
清晨的流行音樂唱片節目播音員吉爾。詩人吉爾。你是誰，吉爾?
暗殺你已成定局了。
我想再見一次伯恩斯總統。我想現在就跟他談。我需要他在這間辦公室里，和我一起聽這盒令人毛骨悚然的恐嚇磁帶。也許總統知道一些什麼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人。一定有人知道。
我把這盒恐嚇口信又放了幾遍。我不知道我在聯邦調查局的辦公室里坐著、凝視著外面華盛頓平靜的燈火，呆了多久。他們就在外面什麼地方。傑克與吉爾就在那兒。可能在策劃一次暗殺。但也許不是。也許根本不是那樣。
你死定了，總統先生。
暗殺你已成定局了。
他們為什麼要提醒我們?
為什麼要提醒我們他們打算做的事情?
第61章
已經十點半了，但我還想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給傑伊&iddot;葛雷爾打電話，告訴他我正在去白宮的路上。我想再見一次總統。他能幫忙安排嗎?
&ot;這可以等到明天早晨，亞歷克斯。應該等等。&ot;
&ot;不應該等了，傑伊。我心裡有一些推測讓我心急如焚。我需要向總統了解一點情況。如果伯恩斯總統說等到明天早晨再說，那就等著。不過你還是跟唐&iddot;哈默曼和別的任何需要打招呼的人說說吧。這是一次謀殺案調查。我們正在努力制止謀殺。不管怎麼說，我正在趕過來。&ot;
我趕到白宮，唐&iddot;哈默曼正在等我。還有首席顧問約翰&iddot;法伊和詹姆斯&iddot;多德，多德是首席檢察官，又是伯恩斯總統的私交。他們都看起來很惱火，也很緊張。我的做法顯然不符合白宮慣例。
&ot;到底是怎麼回事?&ot;哈默曼迎面怒氣沖沖地問。我一直等著看他發起火來是什麼樣子。其實，我還見過更壞的情形。
&ot;如果你想讓我等，我可以等到明天。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要等了。&ot;我聲音很輕但是也很堅定地告訴他。
&ot;恐怕我只能對總統講。我需要跟他談談，單獨談，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ot;
哈默曼爆發了，&ot;老天，你這個狗娘養的傲慢傢伙。一開始是我們這些人讓你到這兒來的。&ot;
&ot;那我想就得怪你們這些人了。我告訴過你們我是來這兒進行謀殺案調查，你們會不喜歡我的一些做法的。我也這麼告訴過總統。&ot;
哈默曼怒氣沖沖地走開了，不過他幾分鐘後就回來了，&ot;他將在三層見你。不要占用他太多時間。不能超過幾分鐘。&ot;
&ot;那得看總統怎麼說。&ot;
第62章
我們倆在三層上挨著家庭居住區的一間目光浴室里見面了。
那間房曾經是里根最喜歡的。窗戶外面，華盛頓的燈火正輝煌地閃耀著。我覺得自己好像生活在《總統所有的隨從》的一個章節里。
&ot;晚上好，亞歷克斯。你要見我。&ot;總統說，似乎非常冷靜，非常愉快。當然，我也沒有辦法判斷他真正的感受。他穿戴很隨便，穿著卡其褲和一件藍色的運動衫。
&ot;我為我進到這兒來並引起了許多不安與不便而道歉。&ot;我對他說。
總統抬起手來，阻止我進一步道歉，&ot;亞歷克斯，你到這兒來，是因為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