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哦!怎麼了,博士?&ot;她問,&ot;什麼風把你吹到環路外面來了?&ot;
&ot;要說實話嗎?我睡不著。我開車兜風。我開到這兒來了。然後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也許我們可以好好地談談這個案子要不也許我只是需要跟什麼人談談。&ot;我終於承認了,而且感覺很好。至少是方向很對頭。
&ot;嗯,可以。沒事。我可以理解。我自己也睡不著。&ot;她說,&ot;自從夏耐兒被殺以來我的弦一直繃得緊緊的。接著可憐的弗納又被殺了。我正在修剪植物,電視上放著《急診室的故事》作背景噪音。真可悲,你說是嗎?&ot;
&ot;其實不是的。我覺得這並不奇怪。《急診室的故事》很好看。順便說一下,你家裡很漂亮。&ot;
我從廚房裡可以看見起居室里的電視。那台龐大的索尼電視正在放著那部關於醫生的電視劇。一隻黑色的小獵犬從一條窄窄的走廊那方向悠悠地走過來。走廊里有一架樓梯,鋪著米灰色地毯,&ot;這是麥格。&ot;克麗斯婷告訴我,&ot;她也在看《急診室的故事》。麥格喜歡看
好的情節劇。&ot;狗用鼻子挨擦我一下,接著舔舔我的手。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告訴她,但我這麼做了。
&ot;我有時候夜裡彈鋼琴。我們家房子有一個陽台,因此那可怕的喧鬧聲不是太吵孩子們。要麼是那樣,要麼就是他們已經學會在那喧鬧聲中進入夢鄉了。&ot;我說,&ot;夜裡一點鐘彈一點兒格什溫、博拉姆斯、傑利&iddot;羅爾&iddot;莫頓的曲子從來沒有妨害過誰。&ot;
克麗斯婷&iddot;詹森微笑著,似乎這種談話讓她覺得很輕鬆自在。她是一個非常自持的人,非常能把握自己。從第一天晚上開始我就注意到這一點了。我感覺到了這一點。
&ot;戴蒙有幾次在學校里說過你夜裡彈鋼琴。你知道,他偶爾向老師們吹吹你。他除了非常聰明以外,還是個很好的孩子。我們非常喜歡他。&ot;
&ot;謝謝你。我自己也非常喜歡他。他很幸運,我們家就在索喬娜學校附近。&ot;
&ot;是的,我想他是很幸運。&ot;克麗斯婷贊同地說,&ot;華盛頓有許多學校都糟透了,真可悲。特魯絲對在那兒上學的孩子們來說是個奇蹟。&ot;
&ot;你創造的奇蹟?&ot;我問她。
&ot;不,不,不。那是許多人的功勞,我的功勞最小了。我丈夫的律師事務所捐獻了一些錢。我只是讓這個奇蹟繼續存在。不過,我相信奇蹟。亞歷克斯,你太太去世了多久了?&ot;她突然改變了話題。不過克麗斯婷把這個問題問得很親切隨便,很有分寸,很自然,即便問題本身不是這樣。但這還是叫我吃了一驚。我意識到如果我不想回答,就不必回答。
&ot;很快就五年了。&ot;我告訴她,在一定程度上是屏住呼吸說的,&ot;實際上,到今年三月就滿五年了。當時珍妮還是個小嬰兒。她還不到一歲。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回到家裡抱住她的情景。她不知道她在安慰著我。&ot;
我們倆在廚房的長桌邊越談越自在、隨意。我們都敞開心懷談了很多。剛開始是閒聊。然後談的是比較重大的問題。談到了索喬娜學校的兇手。也許有些話對調查有幫助。就那麼一直談到了差不多半夜時分。
最後我告訴她我必須回家去了。她沒有反對。她眼裡的神情告訴我她理解今晚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這一切對她都沒問題。
在前門口,克麗斯婷又讓我吃了一驚。她在我臉頰上匆匆輕吻了一下。
&ot;以後再來,亞歷克斯。&ot;她說,&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