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气已经完全消失,虽然也有一股金中带紫的龙气弥漫在上,更是在角落中透着丝丝灰黑气,让人不由叹息。
御书房内。
皇袍加身的魏越,不时咳嗽着,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这时脸色很是难看的盯着手里的情报。
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的同时,脸上已是流露出不愤懑的神情。
魏越的面前,跪伏着一个官员,此刻正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去看上面这一位。
“哼,好一个郑平原真是不识抬举!”啪的一声,魏越将手里的情报,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就砸在这个官员的身前。
见他发怒,这个官员越发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
称帝后,魏越脾气越发暴躁,已经连杀了好几个官员了。
“朕已给了机会想不向朕俯首称臣,可以你荆南实力,又阻挡得住这伪的大军?”魏越冷冷说着。
刚才得到的情报,无非是郑平原对他的一些非议,这让本就心里愤怒的魏越,更加的恼火了。
对于郑平原的这行为,魏越自然不屑,在他看来,荆南根本抵抗不了王弘毅的大军,要是早早归降了自己,还可以保留爵位和官职,不肯的话,只有被王弘毅灭亡,连富贵也不可得。
丝丝灰黑之气弥漫着,心情越加恶劣,不过就算这样,魏越还是有根基的,这时清醒了过来,想着:“荆南之地,怕是迟早被王弘毅占了去。”
瞥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官员,魏越放缓了语气,有些疲倦的说:“程卿,起来吧。”
程御使连忙站起身,向着上面叩首:“诺。”
魏越看着他,面沉似水:“多加注意情况,若有变故,随时报与朕知。”
“诺。”程御使连忙低声应了一声诺。
程御使算得上是魏越手底下的心腹官员了,掌管着监督官员、搜送情报的机构,可谓是魏越手下第一忠犬。
因职位缘故,在官员之中名声不佳,算是一个孤臣,可就是这样的臣子,越发的被魏越信任。
他当然知道主子现在心情不佳,往常还会说上几句安抚话的他,这时却不敢多发一言,生怕一言不合,立刻取祸。
不过程御使应诺之后,却没有立即下去。
“皇上,有一件事,臣不知该不该说……”略微犹豫了片刻,程御使开口向魏越说着。
“有事便讲,程卿何时这样犹豫了?”魏越面色微冷的看过来。
程御使忙的说着:“皇上,臣这几日收到属下的情报,说是旬枸先生,这段时日,一直在借酒消愁,似乎心情不畅,言语中,也对朝廷颇有微词……”
实际上,接到情报,旬枸的确借酒削愁,不过并没有说怨言,只是旬枸上次得罪了他,这时岂有不趁机下死手的道理?
“你胡说什么?”闻听此言,魏越脸色更加冷了:“旬先生是朕之昔日旧友,岂会如此?”
“皇上,臣知道皇上对旬先生不薄,旬先生也理当对主公知恩图报,可事实上,自从旬先生师兄病故后,旬先生就常借酒消愁,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程御使肯定的说着,这实际上是的确是这样,但是这里一说,就把假的证实了。
魏越听了,脸色阴沉不定,上次杀了周吉,却有些悔意,现在更是思量不定,片刻,淡淡的开口:“此事,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见魏越的神情,显已是听了进去,程御使心中冷笑,心满意足的告退离开。
坐靠在上首位置,魏越脸上也显现出了疲态。
登基称帝后,魏越远远没有当皇帝的风光,吴越境内就有着不少非议。
原本吴越境内的一些官吏,有的纷纷称病不出,有的虽然还在位,却敷衍了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