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我就算喜欢男人,对象也不准是你。”
“嗯哼,伯母还真幽默。”关少衡讽刺地说。“你找个人结婚不就得了?年纪也不小了。”
“那你干嘛不结婚?垂涎你的女人多得是;再说,你还比我大了两个月。”
关少衡懒得理他。这两年他过得很顺心,只除了没有女人。
迟敏走后不久,有一晚唐念汾突然打电话给他,说她们一群好友办了一场义卖会,问他有没有空去捧场。她的声音局促不安,一副他去不去都无所谓的样子,好似认定了他会拒绝。
他没答应,但是他去了。
现场一群富家太太的眼光像是想将他生吞活剥,只因他当时已回复单身的身分。他静静地逛了一圈,拍卖的是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和几幅她们的书画作品。唐念汾手足无措地跟在他身边,大致向他介绍一下陈列出的拍卖品。
他花了一百万买下一幅她写的书法,摆明是要做面子给她。
唐念汾面对四周欣羡的声浪,显得很不能适应,“我几乎是我们一班学生中写得最丑的,你……你别花冤枉钱啊。”
他心中一阵激动,低声说道:“我觉得很漂亮,我会挂在客厅里。”
唐念汾紧张得乱了呼吸,结结巴巴地问他:“你……在外面……还好吧?”她觉得好惭愧,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关心过这个儿子了。
关少衡深吸了一口气,迟疑地搭上她的肩膀,“你愿意让我搬回去吗?”说得很低声下气。
“少衡……”唐念汾顿时红了眼眶,感动地抓紧他的西装下襬。两人眼神交错的瞬间,才明白他们等着的或许就是这么一个能重修旧好的机会。
两年来,他和妈妈之间的裂缝一点一滴地在修补,虽然比不上童兆颐和他美丽的妈那样,可以口没遮拦地乱开玩笑,但他们已觉足够。唐念汾也催过他结婚,他总是笑笑,没说什么。如今,他功成名就,要什么女人没有,可是就是忘不了那个曾陪他吃苦的小女人。迟敏跟他的时候,从没享过什么福,是她温暖的笑脸为他灰暗的生命开了一扇窗,而他却残忍地将她从那一扇窗推落。
“说定了,我们一块出席。首映会后,我们找少妍聚聚。”
童兆颐不死心地将脸凑近他,“迟敏在温哥华。”
这个家伙,老爱炫耀他对迟敏的行踪有多了若指掌!
“项君颉也在温哥华。”他用指节敲了敲办公桌,要某人别再三八兮兮地充媒人了。
“项君颉那个混帐!只有你能拯救迟敏于水深火热中啊。”他试图付予他英雄救美的使命感。
关少衡阴险地撇了撇唇角,“你再说一句,我马上发新闻稿承认和你的恋情。”童兆颐翻了个白眼,心有未甘地跌坐在椅子上。人生苦短,喝咖啡、吃蛋糕才是正事!
此起彼落的镁光灯打在一对连袂出席的俊男美女身上,关少衡和童兆颐静静地坐在贵宾席上看着,有些许的难以置信。关少妍得了奥斯卡金像奖后,知名度疾速攀升,人也出落得更加娇艳迷人,一袭茴香色的细肩带晚礼服烘托出她与生俱来的贵气,由左膝裁到右足踝的不对称裙襬更突显了她修长匀称的美腿。她挽着新锐导演傅衍平的手,微笑着挥手向媒体致意。
“早知道我就追她。”童兆颐附在关少衡耳边,轻声开着玩笑。
“劝你不要。”关少衡心情很复杂,突然又想起了迟敏。
“我帮你问问少妍,如果她真如外界所言倒追傅衍平的话,你就去把迟敏追回来。”
他斜睨了他一眼,“今天记者很多。”
童兆颐立时噤声不语。他是招谁惹谁了?他们闹出这种荒谬的新闻,少衡不是应该和他齐心向外,消弭流言吗?他反而不时拿此为话柄威胁他就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