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从。”
柳侧妃自然知道迁怒她们两个没有用,但还是恨得踢了她们几脚才解气,回到自己屋里,柳侧妃越想越心烦,一通脾气发下来,便将屋子里所有能抓在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贱人,她居然敢阴我。”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柳侧妃再糊涂也明白自己着了华青弦的道了,只是,自己隐忍了二十多年,居然被三言两语就逼至这般田地,长此以往,王府里哪还有她们母女的立足之地。这样想着,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女儿的手,想到女儿方才会那样大哭大闹也是担心自己时,她的心头一堵,恨意又是一发不可收拾:“她竟然连瑜儿也不放过,在那些人面前这么一闹,瑜儿的闺誉岂不全毁了,以后还怎么送进宫去?”
一听侧妃居然说了这样的话,荣妈妈心尖尖都吓得颤了起来:“唉哟!侧妃您小声点儿,这话可不好瞎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听见就听见,我就是要骂给那不要脸的小娼妇听。”
这下子,荣妈发脸皮子都在颤了:“侧妃,你就算不管其它,也想想八小姐,这些话……她听了不好。”
荣妈妈提到华青瑜,终于起了点作用,柳侧妃慢慢冷静下来,只是一想到方才华青弦那无辜的表情,她心里就是一阵绞痛:“荣妈妈,我气不过呀!”
“奴婢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您也得保重身子,别为那种人气坏了,再说了,还要去老夫人那里回话,您这样……可怎么好?”荣妈妈是柳侧妃的陪嫁丫鬟,后来配了人后回来做的管事妈妈,一直就跟在柳侧妃的身边,最知道她的脾气。平时见她发完脾气也就算了,没想到今天这火是越发越大,竟是收也收不住。想到老太太那双精明的眼,要是柳侧妃这个样子过去,恐怕不能求得原谅不说,还会挨几声数落,要万一老太太真的生气了,侧妃和八小姐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过了。
毕竟是最亲近的妈妈说的话,柳侧妃到底还是听进去了几句,虽心里还在冒火,但到底不再似方才那般激动了:“王爷呢?不是说告了一天的假在家么?”
“被老夫人叫去了。”说完,荣妈妈一顿,又小心翼翼道:“听说,正训话呢!”
闻声,柳侧妃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什么?王爷被叫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您送三位夫人出府的时候。”说着,荣妈妈似是不忍,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不止是王爷被叫去了,连六位爷和奶奶都让叫过去了,就等您和八小姐过去。”
“这是,这是要……”
柳侧妃终于说不出话来了,一屁股跌坐在床头,脊背上更是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老太太已多年不曾这样‘声势浩大’地叫人过去问话了,如果真是为了今日之事,还找了王爷坐镇的话,她和瑜儿恐怕逃不过一劫了,只是不知道,老夫人这一回到底是雷声大雨点小,还是真的要拿她立立威。
“侧妃,小不忍则乱大谋,您一会儿过去后,老太太说了什么您都要忍着,要不然,是要出大事的。”荣妈妈在王府当差也是多年了,一直知道老夫人不喜欢王妃,对侧妃多有偏爱,可这一次,侧妃和八小姐这祸闯的也确实有些无厘头,她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又恐柳侧妃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得当的话来,这才说出了这小不忍则乱大谋的话来。
“华青弦那个贱人,都是她设计我才会这样,总有一天,我要让她死要我手里。”
听着这话,荣妈妈反倒心安了不少,她最了解柳侧妃的为人,也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决定要忍下这口气,以图日后了:“侧妃,您还是先去老夫人那里吧!要是去晚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儿。”
“走。”
咬牙,柳侧妃终于起身,攥着女儿的小手,便急匆匆地赶去了朝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