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地方去了。」
「精力過剩,」小郭說:「無處發泄。」
琦琦苦笑,「到今天,用得著那樣的力氣了,卻動輒累得賊死。」
小郭笑道:「不少年輕人都慣愛上他們的老師。」
噫,這才提醒了卜求真。
「對,有一位事業成功女性,托我尋找她中學時期的老師。」
小郭說:「大可找上門去。」
「那是她暗戀了多年的對象,不方便貿貿然上門。」
小郭又說:「我勸她還是不要找的好。」
「為什麼?」
「因為記憶時常欺騙我們。」
琦琦也笑說:「第一次到巴黎與第十次到巴黎的感覺那裡可能相同,因為當中那些日子,我們並沒有白活,我們見多識廣,漸漸麻木,終於失去一切驚喜」
求真過一會兒說:「即使失望,也好過一直做白日夢。」
「深閨有個夢裡人還算好的呢,」琦琦嗤一聲笑,「像我,臨睡之前一片空白,睡著了也是一片空白,睡醒了更是一片空白。」
求真想到自己,何嘗不是一樣。
「學校叫什麼名字?」小郭問。
「聖心寄宿女校。」求真答。
「呵那一家出名貴的寄宿學校。」琦琦說。
「當事人念了一年,就被送往英國。」求真道。
琦琦詫異問:「她與家人不和?」
琦琦真聰明。
「據說父母離異,她與後母不和,故被送出去寄宿。」
就是那一年情緒低落的少女玫生遇上了史允信,不知恁地,她把感情寄托在他身上。
「朱玫生今年幾歲?」小郭問。
「比我大一點點。」
「很簡單,求真你替她去找一找。」
「我?」
小郭懶洋洋,「這種小事,你不是想叫我代勞吧,我收取的費用十分高昂,只怕證券界名人亦會譁然。」
求真一想,這也是事實。
聖心女校不像是本市一部份。
雨後,樹木綠油油,雪白的梔子花開了一天一地,香氣撲鼻,影樹那炎紅色花朵叭嗒叭嗒自高空落下,鋪滿一地。
求真偶而聽到少女輕笑聲,轉過身子,只見雪白粉嫩的俏臉一閃而過。
她微笑,身為男教師置身這種環境有何感想?
她到校務處尋找史允信先生。
君子可以欺其方,校務主任問:「你是第幾屆的學生?」
「呵,」求真必恭必敬地回答:「我是八一年的畢業生。」
「你找誰?史允信先生」
「是。」
「有什麼事?他的地址,我們不能公開。」
「那麼,請他找我亦可。」
「讓我看一看,嗯,史先生於八二年離開本校,出國進修,留下倫敦的地址,我猜他早已離開英國,之後他並沒有與我們聯絡。」
「可以把倫敦的地址給我嗎?」
一定是求真那彬彬有禮的態度感動了校務主任,她許久沒看到這樣的好學生了。
反正地址已經過時,給了也等於不給,於是她按下印表機的鈕鍵,把電腦中的資料印給求真。
求真道謝離去。
求真托倫敦的朋友去找。
朋友回信:「那是倫敦大學一間宿舍,史允信君的確在該處住過九個月,之後搬離,據說到東京去小住,下為地址。」
求真開始覺得史允信不簡單,他並非一個平庸的中學教師。
求真本來以為一出馬便手到拿來,找上門去,會看到一個肥肚脯,雙下巴的中年男人正在搓麻將,說到他從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