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个妾室,可明相一表人才,又乃国之栋梁,她们能嫁给明相也算是高攀了。”
王妃一笑:“那就依王爷所说了。”
言罢,王妃凤眸一斜,冷冷滑向不远处刚刚包扎好手指的庄觅珠。她恰好抬头,撞上王妃的凌厉如刀的冷眼,心口一疼,脚一软便直接倒到了地上……——
庄觅珠适时地晕倒了,解了她自己的围,也解了华青弦的围。
润安居里自是一通忙乱,王爷拧了拧眉头,又想着八小姐华青瑜的事,跟老夫人告了一声退便离开了。王妃在老夫人这里点了一把火,又貌似关心地问了几句,也心满意足地带着华青弦离开了润安居。众人一走,房里只剩下老夫人庄觅珠,她假意又晕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睁开了眼,只一开口,泪先盈睫:“姑祖母。”
“我知道,我都知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能替姑祖母分忧,是觅珠的福份。”说着,又是伤心地直掉泪,她素来是个会演戏的,平时也娇弱惯了,每一滴眼泪都落得极其自然,却又极其凄楚,老夫人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上,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才好。还是香妈妈精明,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这事儿,还看那薛二爷的意思,若是他喜欢的人是觅珠小姐就好了。”
这话说的技巧,老夫人一听便想到了那日威北侯夫人过来是跟笑语提亲的,说的是薛二爷喜欢的是笑语,要的也是笑语。所以,就算是王爷想要换人,人家威北侯府也不一定会答应,这么想着,老夫人又平静了下来:“别担心,容我再想想,虽说笑语嫁去我不舍得,你,我更不舍得。”
得了老夫人的保证,庄觅珠心头一动,却仍旧还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姑祖母,觅珠不要您为难。”
“好孩子,姑祖母知道你有孝心,不过,这件事还不到那样的地步,别急。”老夫人安抚地拍着庄觅珠的手,她抽抽嗒嗒地点着头,模样柔柔顺顺的,也不说话,只是委委屈屈的哭,老夫人看了,又是一阵好叹。
老夫人在庄觅珠的屋子里又坐了一小会儿,实在是精神不济便被香妈妈劝了回去,进了自己的屋,老夫人疲惫地靠在大迎枕上叹气:“阿香啊!这件事,你怎么看?”
“若不是觅珠小姐和别人不同,这倒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香妈妈意有所指,老夫人只觉得头更疼了:“说的是啊!可我又怎么能把觅珠嫁出王府呢?那威北侯夫人那般计较的一个人,若是……”
谁家没出过几件腌臜事,可再腌臜的事,只要小心地藏了起来,外表依然还是富贵光鲜的模样。这几年来,老夫人对庄觅珠有多好,她心里的愧疚就有多深,她何常不想给庄觅珠寻个好人家,可是,庄觅珠知道的事情太多,老夫人不敢放心让她走。这才一留再留,把她的年纪都留大了。本打算寻个机会替她择一门夫婿让他倒插门,不曾想,威北侯府的亲事又压了下来。老夫人急得嘴里都要起泡了,又不知如何跟王爷明说,只能一个人窝在床上直叹气。
看出来老夫人的心思,香妈妈眼神一动,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的。”
闻声,老夫人凌厉的眸光瞬间扫来:“阿香?你有办法?”
“算不得什么好办法,不过,老夫人兴许用得上。”
说着,便凑过头去对老夫人耳语起来:“您看,大爷……”——
从老夫人的润安居出来,华青弦又去王妃的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王妃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意思大抵就是让她安安心心地待嫁,一定会把她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的意思。不过几天的时间,王妃对夜云朝的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从最初的鄙夷到如今的全力支持,王妃的话,也让华青弦心里打起了鼓。
难道,真的是夜云朝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