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场,以表愤怒,恨恨地道:“老子是‘龙困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小丫头,有胆的把我放开,咱们再来比划比划。”那少女却摇头道:“不行,我一来没胆子和人打架,主人又常说:得势莫饶人。到手的东西,千万要看好了,否则一疏忽啊,就会莫名其妙地丢失掉。”梁萧诡计落空,气道:“放屁。”那少女双颊一红,忸怩道:“你要……要放那个?嗯,你放就是了,我……我捂着鼻子就好。”梁萧怒啐道:“我说你主人放屁。”少女面色发白,急道:“你骂我没干系,骂了主人,可就糟糕至极。”
梁萧道:“什么了不起的?我偏要骂他。”那少女眉间透出为难之色,蹙眉托腮,过得半晌,忽地一伸手,点了梁萧“天突穴”,梁萧正在乱骂,如此一来,顿然哑声,只听那少女喃喃道:“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说话的好,免得被主人听到,对你不利。”梁萧气恼之极,寻思道:“这女孩儿不算太坏,但不知她那主人是谁?为何抓我?”他虽然满腹疑窦,但苦于哑穴被封,不得作声。
少女催马行了一程,抵达一座山冈,山坡上有两片长形巨石,轩峻峭薄,恰似一对兔耳。圆脸少女见山冈上无人,喃喃道:“阿凌姊姊叫我在兔耳冈等她,怎地还没来呢?”她下了马,挟着梁萧上了山冈,在左边的兔耳石下坐好,取出一革囊清水,问梁萧道:“你要喝么?要喝就眨眼。”梁萧早就渴极,便眨了眨眼。少女伸手将他头颈托起,给他喝了半袋,再捧了自饮,谁知才喝了一口,忽想到梁萧刚刚喝过,含羞偷瞧他一眼,圆脸红扑扑的,绝似一个大苹果。
少女喝罢水,百无聊赖,却又不能和梁萧说话,唯有低着头,双手揉弄衣角。梁萧也乐得清静,趁机阖目运气,欲要冲开穴道,可丹田内息虚弱之极,上行不到一寸,便即退回,梁萧连试数次,皆然无功,心中当真沮丧至极。
不一会儿,忽听山冈下传来一阵咯咯笑声,清软娇媚。梁萧张眼瞧去,只见冈下走来一名美貌女子,身上也着绿衫,臀丰腰细,走起路来如颤花枝,虽不及柳莺莺美丽,但妖媚之处,却犹有胜之,梁萧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却听圆脸少女欢喜道:“阿凌姊姊,你可来啦!”
阿凌上得山冈,瞧见梁萧,目有讶色,继而笑道:“阿雪,你来的好早啊!”圆脸少女点头道:“阿凌姊姊,我听你话,拼命去抓那个柳莺莺,追啊追,虽没抓着她,却抓到她的同伴。”阿凌看了梁萧一眼,目中掠过一丝妒色,嘻嘻笑道:“阿雪,这可是大功一件,主人知道,必定大大赏你。”
阿雪嗯了一声,讪讪地道:“赏不赏倒没什么的,主人不恼我骂我,阿雪就求神拜佛啦。”阿凌拣块石头悠闲坐下,笑道:“你立了功,主人疼你都来不及,哪会恼你呢?唉,阿雪,你真是傻人有傻福,第一次出来,就立了这么大的功劳。这下子,我和阿冰的风头,都被你盖过去啦!”
阿雪奇道:“是么?阿凌姊姊,这功劳真的很大?”阿凌杏眼中妒意更浓,口里却淡淡地道:“是啊。我听主人说,这小子是柳莺莺的情人,她爱得要死。是以有这小子在手里,主人要她怎样,她便怎样,决计不敢违抗的。但那柳莺莺狡狯已极,主人也忌她三分,从她手里夺人,谈何容易?唉,真没料到,竟被你瞎猫儿撞着死耗子,侥幸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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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8)
阿雪怔怔瞧了梁萧一会儿,低头道:“多亏阿凌姊姊,你若不让我拼死追赶,我也决计捉不到人的。”阿凌玉颊抽搐数下,强笑道:“你知道便好,但这话儿却不能对主人说。”阿雪奇道:“为什么不能?主人知道了,也会重重赏你的。”阿凌俏脸一沉,蓦地厉声道:“笨丫头,教你别说,你就别说,若敢乱说一句,我割了你的舌头。”阿雪不防她突然发恼,吓得噤若寒蝉,低头不语。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