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解释确实很恰当。”
“那我又有新的问题了,你如何判断一个行为就真的能符合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呢?我们来举个例子,古朝代中,农民起义的事件比比皆是,你说这农民起义是正还是邪呢?”
朱小君深吸了口气,答道:“对那些生活不下去的百姓来说,自然是正,但是对朝廷来讲,那肯定是邪了。”
“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或者说,你是站在农民这一边,还是站到朝廷那一边?”
“我……赵大哥,你先告诉我,你会站在哪一边呢?”
“呵呵,跟我耍滑头是吧?等我说了,你就追上一句,我跟赵大哥站一边。”
朱小君的小聪明被戳穿了,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那我就说了,我还是更愿意站到农民那一边。”
赵世宏点了点头:“既然活不下去了,那么起来造反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可是,一场战争下来,真的就对农民有益吗?枭雄成了王,他还会为农民说话吗?”
“当然不会!成王之后,他的思想自然会转变到王权维护上来。”
“我们再做一个假设,如果起义军在过程中占尽了上风,而这个时候,皇权做出了退步,答应天下就此免除重税,而且,我们假设皇权的这个承诺一定会落实,那么你说,这起义军首领会做出怎样的决策呢?”
“这……”朱小君语塞了。
赵世宏笑了笑:“免除重税,原本是起义军的宗旨,但是,当他们的手已经触及了皇权的时候,这个宗旨对他们来说却成了负担,对不?”
朱小君叹道:“在权力的诱惑下,当初的宗旨并不重要。”
赵世宏笑了笑,没在接话。
二人沿着小溪走到了一座亭子前,赵世宏选了个条椅坐了下来,突然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朱小君陡然一愣。
“你现在的宗旨还存在么?或者说,你当初的宗旨有没有发生潜移默化的转变了呢?”
赵世宏的口吻很温和,但每一个字却都犹如一把重锤,重重地击在了朱小君的心灵上。
那帮外行人领导的什么什么委,其作为确实是在危害着整个医疗行业,当初他起意闹事,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其中有一条确实是冠冕堂皇,那就是为整个行业出口气。
但是,一番争斗下来,对朱小君来说,这矛盾似乎已经演变成了个人矛盾,纯粹是为了消解自己心中的那口恶气。
更有甚,还可以理解为他之所以不做任何退让,完全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他要一场全胜,要在整个医疗行业中享有万人尊敬的感觉。
“小君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吗?那时候,你不过就是一名小住院医,而周兵主任贵为正主任医师,可你,一言不和便跟他撕破脸,我当时的认识是你小子戾气太重,虽有灵气但难成大器。但是,之后我便了解到,这周兵是叶兆祥的人,无论是吴东城还是马宗泰,对他都是颇有怨言,你这么做,原来是处心积虑之为,所以,我改变了对你的认识,不过,这认识也没有多少正面的内容。”
“心机太重,仍旧是难成大事,对么?”
赵世宏笑了笑,没有反对。
“你的出牌总是不按常规,我以为,你会借助于吴东城的关系,在仕途上有所作为,可是没想到,你却在快速上升的期间,来了次华丽转身,做起了商人。好吧,我承认,我当初真的被你的豪言壮语给感动到了,打造一个平台,让更多有抱负的医生能够更好地施展他们的才华。小君,我做为一个癌症患者的儿子,真的是要为你的这番理想而喝彩。”
朱小君凝视着赵世宏:“我明白了,那次在省城我攒了个饭局,把你和钟楼医院的……”
赵世宏微笑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