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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2 / 5)

。”

“哦……”六九嘴上这么应着,脸上的悲意却更浓了,他叹了口气,对少爷说,“我方才听得少爷大叫,以为是您身子又有不适。现在看来,倒是小的乱担心了。那小的就退下了,不打扰少爷作词。”说着,他转过身,作势要走。

“六九,你且慢走。”杨冲瞧着小书童似乎有心事,就叫住了他。

“少爷,您太客气了点儿吧……”六九吃了一惊,尴尬地看着少爷,“小的房间就挨着少爷的卧房啊,这才几步路啊,您还说慢走……”

“啊?嗨!”杨冲顿悟过来,摆摆手道,“此‘慢走’非彼‘慢走’也。我是叫你先不要走。”

“哦……少爷还有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来,你先坐下,陪少爷……”杨冲说着住了口,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

六九听得“陪少爷”三字,又瞧着少爷左顾右盼,似乎在瞄着他的卧床,浑身打了个冷战,心里慌得不行,想道:少爷不会生了一场大病后就变得好男风了吧……难道今晚要把我收做他的娈童!?

所谓“娈童”,是古代的一种陋习。达官显贵养着美貌俊俏的年轻男子,来获取一些异样的体验。不过,娈童到达一定年纪,是可以脱离其所在大家庭,如同常人一样结婚生子的,并不受特别严重的歧视。不过再怎么说,这“娈童”的存在也是一种人性扭曲以及封建制度弊端的体现。

可是说实话,六九确实有做“娈童”的条件。他虽然年纪尚小,可颇为俊俏,皮肤白皙,浓眉大眼。所以他才会有此误会。

“对了,你会下围棋吗?”杨冲眼睛看着小桌上的那副围棋棋盘,问道。

“啊?围棋……”六九心里还在慌张地胡思乱想,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好在他只愣了那么一下,就回过神来,大舒了一口气,道,“哦,原来是围棋啊,还好,还好。”他见少爷一脸困惑地瞧着自己,自觉失言,便急忙咳嗽一声,道,“哦哦,少爷是要小的陪您下棋是吧,小的才疏学浅,棋艺稀松,仅能陪少爷解个闷,还请少爷手下留情啊!”

杨冲瞧六九初来时心事重重,之后又古古怪怪,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所以放心不下,便想和他聊会儿天,开导一下。虽然这身子属于六九的主子杨冲秀才,可作为魂魄的殷小君其实并没有什么“主仆”的身份概念,他更多的是把这小男孩当作弟弟,甚至是子侄一般。

待两人坐下来,下了几手棋,杨冲便开口试探道:“六九,我瞧着你小子今晚心神不宁的。有什么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六九夹着白子的手指凝在了空中,他不安地看着少爷,然后低下了头,手也垂在了桌上。

“六九,你说你自从七岁开始和我朝夕相伴,算来已整整七年了。我记得我病刚好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人便是你。我还记得你当时欢天喜地地叫着‘佛祖、玉帝、观音菩萨保佑,少爷终于醒啦!’那一蹦三跳的模样。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我错以为眼前的这个小子,不是我的书童,而是我的弟弟。”杨冲缓缓把手里的黑子倒回钵里,用诚恳的口吻说道,“直到现在,你坐在这小桌对面,我看着你,心里依然是这样的感觉——这个人,是我的弟弟。”

六九听到少爷说这些话,鼻子一酸,泪水“哗”的一下就下来了。他离开座椅,“扑通”跪在地上,对少爷说道:“少爷对小的情深意重,小的……小的……呜呜呜呜……”

杨冲赶忙上前把他扶回了椅子上,说道:“你这话说得可颠倒了。不是我对你情深意重,仔细想来,我都不曾为你做过什么,只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的鞍前马后、鞠躬尽瘁。一直以来,是你对我情深意重啊。我是个连油灯都不会点的废材,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你说说知心话。来,六九,告诉我,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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