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翻译说道,对维尔福里德点头示意,但是维尔福里德依旧看着颜松,灰蓝色的眼睛是相当深沉的笑意,然后轻轻地说出一句德文,翻译连忙补充道:“希望你们不要有所偏私。”
“自然。”颜松微笑着点头。
随即德国人将一张名片递给颜松表明联系方式,颜松也平静地接下。
两个男人与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西方女人离开。颜松站在原地,仅仅是叫了其余人送他们离开,然后自己回到书房里坐下,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点上一支烟,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送客人们离开后回来的小张回来,看颜松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样子,禁不住问道:“组长,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傲气。”
“是我们招惹不得的人。”说这话的时候颜松还是相当平静的,右手食指触了触烟身,将烟灰抖落在烟缸里。
“方便说么?”
“联邦德国中央有关部门。”颜松微笑。
“……”所以说有关部门真的是很神秘的部门。
在入夜的时候颜松再去看了沈经一次,沈经在睡了一觉之后神色也好了一些。“果然找上门来了啊。”颜松将右手搭在沈经额头前揉着,“所以在这里再过一夜吧,明天或许你会更好一些。”
“谁。”
“wilfried。认识么?”
摇头。
“不过他很清楚你的底细,想必与你的创造者脱离不了关系。”
“……唔。”沉闷的应了一声。
“还有我在啊。”颜松温和地露出微笑,“不会有事。”
“不要勉强。”沈经认真地看着他,金色的眼眸冰凉。
“我清楚。”颜松对他点头,离开房间关上门。
第二天早上,在睡双休日懒觉的封河被一阵狂躁的闹铃声吵醒。“啊呜……”她睁开左眼,天已经大亮。她滚了一滚滚到了床边看清了炸响的是那只阿经的手机……
她伸出左手去床头柜摸手机,实在是太不想离开被子了,她一点点向前蹭过去,终于成功地——
赤条条地滚到了地上。
“嗷。”到这时她依然只是发出了一声迟钝的叫声,忽而手机落下来砸在她的头上,她一抬头看见的是风澜的大腿——
糟糕。她连忙把身子拍回地上以免被看到不该看见的部分——至少在狗狗面前太失态还是相当尴尬的事。
然后就被风澜很嫌弃的“嘁”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你绝对是在说气话没错吧没错吧。
手机停止了咆哮十秒钟,再度炸响着咆哮。她终于抓起手机按下接听,直接贴在地板上就开始对话:“喂?”
“是封河么?这里颜松。”
“啊,组长啊……”她无比呆萌地在地上打个滚,忽而眼睛就笔直的扫到风澜眯起来的双眼。
“啊。”她急促地叫了一声再赤条条地滚回床上钻入被窝,一面对颜松说道,“什么事?”
“介意我把阿经送到你这里寄养几天么?”
“没问题啊。”
“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啊,没关系。”
“那么,我就在你家门口。”
“……”
好积极啊亲爱的!
她关上手机连忙穿衣服,然后无比凌乱地跑下楼。然后眼抽地看见颜松与自己母亲在门口很愉悦地攀谈着——
组长……你果然是妇女杀手……
“封河。”颜松对她招手。
“啊,早上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沈经默默地站在一边,看上去相当疲惫。这时颜松轻轻拍了沈经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