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明白是吧……”
“什么?”
“但女人啊……就是娇柔到让人那么想保护,但我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啊……“
颜松喃喃着伏在他身上,右手抚摸着沈经耳后的发梢。下面的人依然是不明白。
但沈经的皮肤被触摸着,脑中忽而浮现出那一个片段瞬间——他渴望再一次找到那种微妙的触感,把手抬起来搭在颜松脖颈后。
“嗯?“颜松发觉沈经有些异样。
他的手顺着脖颈向肩胛骨抚摸,是皮肤没错,但是……并不是那种感觉……
“不一样。”他双眼朦胧地眯起。
“怎么了?”颜松侧过身离开他,但他也侧过来挪动了位置,将额头抵在对方胸口,右手再抚摸颜松的胳膊上侧。
完全不一样的触觉……找寻不到……他嗅着对方的气息,也不是这个……
“封河。”他忽然念出这个词。
“什、什么?”颜松瞳孔收缩,好像有不详的预感?
沈经金色的眼眸痴迷地望着他,再开口说:“封河。”
封河的触感,与颜松的感觉完全不同,还有那属于她特有的气息……
“唔……”他将身体蜷缩。“女人。”
“阿经。”颜松右手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向上提起直视他,眼皮有些抽搐地:“你没对封河做什么吧?”
为什么总有一种犯下大错的罪恶感……他本觉得阿经这样没什么必要接受性启蒙,不过眼下好像……朝什么方面有了神进展啊……
“她的身体很漂亮。”而本人则毫无罪恶感地直白解释。
“你干了什么?!”颜松睁大眼。
沈经不解地看着颜松焦急的面孔。一看这样可以确定自己确实是做错什么了,所以必须采取的反应就是:“对不起。”
“你完全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还和我说对不起……”颜松无力地捂头。
但愿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还是明天打电话联系一下封河好了……
那时完全不会想到沈经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啊……竟然就这么随便地送到女人家里……果然是失策了么。
一只黑色的乌鸦从山顶的洞口飞落。这里是一个中空的地域,清晨的阳光斜照入洞口将樱花树的一半映照出朦胧的光色。已经是温和的春日,树梢上绽放的粉白色樱花并不多——但是已经彰显了觉醒的生命气息。
安静舒和,在寂寞的空间独自绽放,寂静地享受安宁。
乌鸦落在树枝上收拢羽翼,俯头探望着,红色的眼流转出异样的色泽。
该苏醒了啊……
乌鸦跳落树枝在半空扑打双翼保持相对静止,将身体停留在距离地面不到两米的地方,忽而发出尖锐的鸣叫,全身散发出拥有灵力的金光,猛然撞向树干,然而身体瞬间融入树干内——从另一端飞出。
像是穿透了虚无的投影。而从树干中飞出的乌鸦喙里衔着一颗纯白的珠子——
羽毛扑打空气发出碎响,乌鸦从上方的洞口飞出远远地消失。
樱花依然绽放着,安静寂寥,亦可以说——
是寂寞。
……
从封河那里确认沈经确实没有做出过什么过激行为后颜松呼出一口气,不过阿经这样的反应真是令人担忧啊……
啊,不对——这明明是值得庆祝的事吧,就像是阿经终于有了自己追求一样——
真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成年了翅膀长硬了想让他飞又舍不得的经典心态。
“你该找女人了。”颜松得出结论,并郑重地吩咐他。
“是。”
“……”是不是不应该用命令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