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珊瑚露出浅浅微笑。
“头还会疼吗?”格日勒还有些担心她的宿醉,见珊瑚摇头,才将她拉到怀中,柔声的叮嘱。
“如果我人不在府里,有事的话会让阿敏布回来跟你说,你就照他说的话做。”
珊瑚从他胸口抬起小脸,神情满是疑惑。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有什么事不能等你回来,非得让阿敏布来跟我说?”
“万一皇上或太皇太后临时要留我在宫里住上几天,当然得有人传个话给你。”格日勒用听似简单,但又令人不会起疑的借口说服她。
“你就听阿敏布的。”
“我知道了。”珊瑚不疑有他地回道。
“你快进宫去吧。”
格日勒往房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见珊瑚灿笑如花,经过这阵子的调养,她的身子越来越健康,脸色也比之前红润许多,更多了妩媚,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而是女人,他的女人。
“怎么了?”珊瑚有些纳闷,总觉得格日勒今早起来就有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怪。
“过来!”格日勒朝她伸出手,珊瑚马上投进他怀中。“爱我吗?”
珊瑚小脸一红。“你知道的。”
“我就喜欢听你说。”
“爱。”珊瑚捣着唇猛笑。
“笑什么?”格日勒见她笑得小脸越来越红。心中更是怜爱。
“因为觉得很幸福。”珊瑚这句话让格日勒心口窒了窒。
“幸福到这么开心?”
“就因为痛苦过,所以特别觉得幸福。”珊瑚说出自己体会到的心情。
她的话教格日勒的喉头像有什么梗着。有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要是待在府里嫌闷的话,我派人送你去尼姑庵看你额娘。”格日勒得先让她离开府里,再静观其变。
“可以吗?”珊瑚惊喜地问。
“当然可以,你们母女可以多说一会儿话。”
说完,格日勒强迫自己放手。
“那我走了。”这次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
慈宁宫——
格日勒走在金碧辉煌的长廊下,远远地,就觎见毓谨和他的福晋正好迎面而来,心中莫名一动,当他越走越近,和毓谨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十几年的默契可不是假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动作,甚至是随口一句话都是有意义的。
“还真是巧得很,会和你在这儿碰上。”毓谨表面上热络地打着招呼,心里却有点着急,因为稍早之前跟这里的宫女聊个几句,才知道太皇太后已经听说了格日勒和阿克敦的女儿之间的事,还气了一整夜都没睡,现下已经开始行动,得想办法警告格日勒才行——
“想必是老祖宗太过寂寞,想多找几个人来陪她说说话解解闷,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她老人家手中将心爱的女人抢回来,这会儿她挑上你,你可得好生伺候。”
“当然。”格日勒状似无意地环顾身边的人,可有不少在这儿当差的宫女和内诗,和平常不太一样,必定是太皇太后要他们暗中监视,而毓谨口中所谓“心爱的女人”,自然指的是珊瑚。
毓谨晃了晃手上的折扇。“那咱们就先告辞了,有空到府里找我喝两杯。”说完便牵起璇雅的小手与格日勒擦身而过,两人的视线没有交集,不过他手上的折扇打开了些,又啪地合上,那清脆的声响令人心头一震。
“贝勒爷,太皇太后正在里头等着。”内侍尖着嗓道。
格日勒冷冷地瞥他一眼。然后对身后的阿敏布说:“有这些奴才在,你就不用跟来伺候,马车也不用了。”
“蔗。”阿敏布听得懂主子的暗示,因为他们是乘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