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安,本宫问你,这延禧宫偏殿所用之木材以你所见,市价大约在多少银子一根?”
何安还道是什么事呢,一听是这个,顿时松了神色道“原来娘娘要问的是这个,这个木材草民以前也见过,不贵,大概十两不到就够了!”
“有这么便宜?你没有看错?”清如不信地道,虽知这木材肯定不值三十两,但是现在问出来的价格与所报的价格相差也太远了!
说了几句何安的胆子开始大了起来,他攥着银子嘿嘿笑了一下道“娘娘说笑了,草民在这行里混了一辈子,要是连这些都会弄错,那岂不是白混了!”
清如缓缓呼出气,握着倚扶的手由紧而松,她伸手随意指了梁上的一根木材道“你再瞧瞧那大概要多少银子一根?”
何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瞧了一下,又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依草民看来,这根木材质料极好,少说也要三四十两才能买的到,不过由于不能亲手摸一下,所以草民不是很肯定“这已经够了!”清如冷眼看着月光从敝开的窗门处洒进来,与屋内点燃的烛光混在一起,嫣红的唇边笼起一层轻薄的寒意,她朝小福子挥挥手道“可以了,带他出去吧!”
“奴才遵命!”小福子欠身应下,随即对还傻站在那里的何安道“别在这里站着了,快随我出去。”
“这就问完了?”何安还没回过神来,傻傻地问着小福子。
小福子看到他那呆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扯了他的手道“是啊,娘娘不是说了吗,你快跟我走,还有记着。不许将今天来这里的事,还有娘娘问你的话告诉别人,否则你小心脑袋!”为了加强说服力。小福子还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把何安吓得够呛。连声道“公公饶命,草民绝对绝对不敢说什么!”
小福子瞪了他一眼道“那就好!”说完见他那银子还攥在手里逐骂道“还抓着那银子干什么,想让人看见啊,快收起来,不要叫人发现了。跟着我出去!”他一边说一边将何安带了出去,与来时一样,小心地避过宫中的人,直到将其带到专门给这些人休息的地方后才回到了延禧宫。清如还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地月亮,没有要安寝的意思,小福子进殿后不敢打扰,与绵意等人一并站在后面。
清如没有回头,然她却仿佛知道小福子回来了似地“送回去了?”
小福子一愣,立刻回道“回娘娘的话。已经送回去了,需要交待的事奴才都已经和他说明白了,他不敢乱说的。”
清如微点了一下手。扶着窗棂的手有些无力,晚风不时吹来一阵拂在脸上。这样地柔和舒适。抬头望月,明月可知心否?
如此站着似忘了时间。子矜上前几步道“小姐,奴婢服侍您去休息吧?”
“不!今晚我不睡了,想在这里等看日出!”说到这里她侧转了脸对小福子道“还记得本宫先前吩咐你的话吗?你可以下去准备了,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务必要在他们架上最后一根梁子的时候办定这事,另外你记得和小禄子通着气,别等会儿这边好了,那边接不上!”
小福子伏身应下后悄然退了出去,夜色往往是最好的伪装,许多时候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总是在夜里进行着,而紫禁城,这里有太多太多不可告人的事,也有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没了这些事,那么紫禁城也就不能再被称之为“紫禁城”了!
清如又看了一会儿,回头见湘远还有绵意子矜三人依然静立于后面,遂道“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几个累了一天了都下去休息吧!”
不想三人俱都摇了头,绵意和子矜表示要陪她在这里等着日出的时候,湘远更是笑道“宫里哪有主子不休息,奴才们却去睡觉的道理,主子今天既有兴趣看日出,那奴婢们便在这里陪主子一起看!”
清如淡然一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