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冯文今年二十九岁,正处于一个女人最富魅力的时候,小姑娘们平日里见到的这个年纪的已婚妇人,但凡有点身份的,无不走着端庄娴雅的路子,这年纪已经开始往老气里打扮了,可是冯文不一样,她有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又依然保持了青春少女的活力,她生活讲究保养得宜,有长辈的尊严又不失年轻女子的活泼,故而这些女孩子一见冯先生便被迷住了,这简直就是她们为之努力的方向啊!
自己的老师被被人喜欢,秦昭与有荣焉,其他女孩子们在秦昭这里看了漂亮的兰花,吃了杭州菜,又见了这么一位美人老师,听了前朝古琴弹出来的仙乐,最后还向冯先生请教了一些问题,走的时候又戴上了吴嫂子做的点心,也算是成兴而归。至此,秦昭跟江宁城中的闺秀们便逐渐熟悉了起来,又过了两日,新任通判娄仪的夫人举行小宴,请同僚们的家眷聚会,也没忘了让女儿给秦昭单写了个帖子,让秦昭过来跟小姑娘们聚聚。
至此,秦昭总算开始了正常的社交生活。每天上课,学习,闲来无事的时候出去街上逛逛,有时候跟给别的小姑娘交往交往,日子越发地充实起来。秦昭觉得最近这阵子,比过去的几年中的快活时光加到一起都要多,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
跟女孩子们的交往多了,知道的八卦也就多了,比如城里哪家的绣娘活儿做的最精细,哪个书店的书本最齐全,又比如今年秋闱那个秀才的呼声最高……在这个话题里,连瑜的名字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也不知道那位据说才高八斗的连郎是不是真的长得像人们说的那么美貌?”问话的是娄素娥。她跟秦昭同岁,年纪还小,提起书生才子什么的并不像那些正在谈婚论嫁的姑娘那般矜持。
柏四娘咯咯地笑起来:“怎么用美貌这个词儿呢?他又不是个姑娘。”
娄素娥道:“还是上回在贺姐姐家玩,听别的姑娘说的,说一群秀才在汇英楼上聚会,童姐姐家的兄弟那日做东,又给每位秀才请了一位小姐相陪,那日连无暇去晚了一点,结果等他坐到位置上,负责陪他的小姐掩面而去,称自己生的丑陋,坐在连郎身边自惭形秽……”
柏四娘忍不住笑道:“有这种事儿?我竟没听说过!”
秦昭在一边也暗想,我勒个去这么狗血的剧目自己竟然没听说!!
童绿欣笑道:“是有这回事儿的,也难怪你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家里人便是知道了,又有谁专门在我们面前说呢?也就是咱们女孩子自己私下里谈谈罢了。要说这连无暇的长相大概是真的没得挑了吧?我的几个兄弟都说从没见过生的那般好的,虽然为人有些狂放,但才学实在是好,如此风流人物,今年的名次怕是差不了!”
秦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靠着一张脸把个女伎羞走算什么风流人物啊……”
童绿欣解释道:“亲妹妹误会连无瑕了。那天其实是我哥哥没把事情办妥,本是请接女伎过来弹唱助兴,因是为了弹唱,所以在容貌上并没有太讲究。结果唱了几曲之后,有几位书生便索性喊那几个女伎过来陪酒,有位琴师容貌不佳,便被晾在一边,后来连无瑕来了,见她坐在角落里没人理,便叫她陪自己喝酒,那女伎被冷落了半日,见连无暇如此容貌,又态度温和,十分不好意思,这才说自己生的丑陋,实在不敢坐在连无暇旁……”
娄素娥笑道:“你别扯这些,快说最重要的那句话!”
童绿欣瞪了娄素娥一眼:“就你心急!”说着叹道:“这连无暇确实不是一般人,一般人遇到这还种事儿,便是最好的,也就是劝慰那女子她长得不丑之类的,结果连无暇却笑着说:‘这世上那有谁能让所有人都觉得漂亮,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看小姐便觉得十分的美。 ’那女伎顿时当场就哭了,说听了连郎这句话,便是立刻死了也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