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石军赶紧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画了,不过只有一点,到后面实在分不清方向……";
纸张一摊开,被雨水濡湿的图墨迹模糊,几乎看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什么。余石军瞬间石化,他们忙乎了一天,到底在干什么?!
围着那张模糊不清的图纸,几个大男人同时陷入了深思,最后,还是夙任轻叹道:";大哥,夙家军还是第一次在森林里作战,按照楼老将军的说法,那片森林广阔而诡异,乱贼又狡猾凶残,天时地利,他们都已占尽,此番围剿,必定困难重重。嫂子虽为女子,却是有勇有谋,她对森林的熟悉和了解,或许可以助我军一臂之力,不如请嫂子一起来,听听她的意见?!";
余石军立刻附和道:";末将也如此认为!";
夙凌脸色更黑了,真是他的好副将,好统领,张口闭口都是她!心里恼火,却又不得不承认,青末对森林地了解确实比他们多,夙凌暗自窝火,夙任抓住时机,对着外门说道:";来人,请夫人到到主营来一趟。";
";是。";将士领命而去。
岩洞中,一名年轻男子捂着肩膀,半跪在地上,嫣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浸湿了整个右臂,却不敢妄动分毫,等着暗处那抹人影发话。
主位上的人沉默不语,言歌皱眉急道:";怎么回事?被夙凌发现了?";
年轻男子摇头回道:";不是,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放的箭,我还听到她说,已经有了过峡谷的方法,但是她没说是什么方法就把我从树上射了下来。";
女人?!言歌一向吊儿郎当的脸上一冷,急道:";是不是一个很瘦小的女人,还穿着一身黑衣?";
男子连忙点头:";是的。";
听完男子的话,言歌手紧紧地握成拳,满脸的恨意,无极沉声问道:";你认识她?";
牙根一咬,言歌恨恨地回道:";我的黄金鞭就是被她斩断的!";看向主位上斗篷遮盖下的暗影,言歌愤懑地低吼道:";首领,她是夙凌的婆娘,功夫好生厉害,尤其是她那把剑!邪门得很!";
都说夙凌桀骜冷酷,竟也会携妻征战?既然他妻子如此厉害,为何以前从未有耳闻?
";夙凌……";斗篷下,寒目轻敛,眸色渐沉。
";报!夫人说……";前去请人的将士回来帐前,迟疑了一会,才咬牙回道,";她现在没空,让将军……等着。";
主营内,一片死寂,身边的几人憋着笑默契地赶紧低下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看不清是什么鬼画符的地图无比认真地研究着,谁也不敢抬头看夙凌的脸色,余光中只见那双铁拳紧握着,青筋直往外暴。
一道疾风扫过,众人抬头,营帐中哪里还有夙凌的身影,几人面面相觑,最后相视大笑起来。
听着帐内恣无忌惮的狂笑声,夙凌的怒火更是被点爆,对着传话的小将低吼道:";她在哪里?";
小将吓得脸都青了,不敢隐瞒,立刻回道:";夫人刚才还在山坡上指点战士们滑行之术。";
她还在山坡上?知道她不是故意耍性子和他呛声,夙凌心中的怒焰在这一刻稍稍消减了一些,但是被人忤逆的闷气还是顶在喉间,现在回营面对那几个臭小子他更来气,夙凌转身朝着山坡走去。
刚上到坡顶,就看见夜色中,将士们还在坚持练习,夙凌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