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她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连忙喊道,季夫人这时才自沉思中清醒过来,她问道:“小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认识漠吗?为什么盯着他直看啊?”季优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怕这话会让娘亲不好意思,季夫人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掩饰道:“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她重复了一次,可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满院地金色独爱盛开时,自己在园中翩翩起舞,宇在一旁作画,而漠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无声无息,脸上挂着的笑意却又让人难以忽视。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漠,见到妖界传说中的复制品,他确实跟宇长得一模一样,板着脸时无人能分出他们俩谁是谁,可是那一次她却轻易的认出了他们,从此只要她跟宇出现的地方都会见到漠,那时的他们那么亲密,可是却无人认出她,十六年前如此,十六年后亦是如此,难道这就是她的天劫?最后失去所有亲密的朋友与情人?
娘亲地失常季优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担忧,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真恨自己刚才赌气跑出竹屋,才错过了竹屋里生地一切,“娘亲,你怪怪的,生什么事了吗?”
“我没事,你别担心。”季夫人略收回心神,不忍自己地女儿替自己担心,更不想将心中的事告诉她,刚才从她看宇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是喜欢宇的,而自己刚才也没在宇面前表现出任何异样,就让他以为小优就是洛璃吧,这样自己欠下的情债才会减轻几分。
“哦,那你脚下小心些,不要再绊倒了。”季优略微放下心来,她也不再追问,因为她知道娘亲不想说的话就是她磨得嘴皮都破了还是无法让她开口说一句话,娘亲的固执就连她老爹都没有办法。
自从送走季优他们,白凤宇就转身回了屋里,这次他站在刚才季夫人站的地方凝视着那画相上的可人儿,刚才他有一瞬间感觉到洛璃在轻轻的呼唤他,可是等他细细聆听时,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以为是季优想起来了,却想起刚才她已赌气跑出去,难道是季夫人?
心里冒起这个念头时他又觉得实在很荒谬,他的洛璃永远不可能会嫁作他人妇,就算是转世重生几次她也不会将自己遗忘的,可是为什么今天他的心会隐隐不安,仿佛自己再也找不回从前的东西了。
站在季夫人所站的地方,他心里浮现出淡淡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不是因为之前救过她的那种,而是搀杂了其他的东西,想起十六年前,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固执,那时他不肯让任何人进入竹屋,包括当时大腹便便的季夫人,他怕别人的气息会沾污了洛璃的纯净,今夜自己又为何让她们走进来了?是因为季优抑或是季夫人?
此时他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让季优进竹屋是因为她脸上向往的神情,还有就是他想看看墙上这一幅幅画能不能让季优想起前世的一切,他不想认命,不想季优嫁给任何人,所以才会冲动的将她带进屋里,只希望她能记起哪怕一点点属于他们的回忆,可是没有,季优眼里除了醋意一点熟悉感都没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他操之过急,还是根本找错了人?
这种想法刚冒出头就被白凤宇硬压了回去,不会找错人的,那日在奉御殿替季优疗伤,他分明看到她背上若隐若现的金色独爱的刺青,她不是洛璃又是谁呢。
“洛璃,你该回家了。”白凤宇重重的唤道,失去她的这三百年来,自己每天都在希望中醒来,又在失望中睡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自己从不曾绝望过,但为什么今夜,他的心里竟会涌起淡淡的悲伤,“洛璃,我撑不下去了,我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坚强、那样无情,等你了这么多年,盼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再继续等下去,别再玩了,回来吧。”白凤宇第一次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对着画喃喃自语着,可画中人儿仍旧笑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点也没有动容。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