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也不好跑,只能等她哥來了。
不過這架勢,她心裡有些害怕,總感覺不妙。
營部,有科研人員在跟姜勝說勘測水源的事,「就在軍事禁區,也就是飛彈貯備洞庫旁邊發現了地下淡水資源,就是不方便取水。」
姜勝聽到有淡水已經心花怒放了,在南方軍區向來不缺水源,他都是一天一個澡。來了島上因為家裡皮猴頓每天海邊爛泥灘涂到處滾,家裡分的水不夠,他都是三四天擦洗一下。
就覺得渾身痒痒不自在,特別是島上現在已經很熱了,軍裝很厚實經常一身汗。
「你是擔心軍屬去取水泄露軍事機密?這事方便,在旁邊再修建一個儲水洞庫和一個糧油儲備洞庫,等全面建成,洞庫四通八達,副洞在作戰時還能向主洞輸送糧食和淡水。」
「至於泄露機密,讓這群當兵的自己提水回去嘛。幹了!」他一錘定音。
科研人員得到命令,開始畫圖商量怎麼把水引到儲水洞庫里。正在低頭勾勾畫畫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楚岱和姜勝平級,直接走了進來。
姜勝見他右手摟著媳婦左手牽著孩子,愣了:「你這拖家帶口的……」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後面烏泱泱一片人。
姜勝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你們先出去。」他對科研人員說。
「是。」
人群自動分開,等他們走了又合攏。
姜勝有些頭疼,「怎麼回事啊?」
張老師溫聲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姜勝聽完大步走到沈綏面前,拉起他的胳膊一看,沒什麼表情地覷了眼不吭聲的於阮。
「去把趙軍醫叫來。」
不等門口的哨兵動,趙澤自己提著醫藥箱滿頭大汗跑過來了,身後還跟著韓老師。
「怎麼跑營區來了,我還到北區一號樓找你們呢……」
他話沒說完,眼尖地看到沈綏手臂上的傷,「怎麼弄的啊這是,看樣子是劃傷?不怕啊哥哥給你消毒撒點藥粉就行了,忍忍。」
他蹲下來,給沈綏處理傷口。
顧卿卿眼也不眨看著,許念握著她的手無聲安慰。
於城也到了,姜勝下令讓人關門隔絕外面看熱鬧的視線,嘴裡還不停嘟囔:「這是營部又不是菜市場,你們平時這麼慣著媳婦兒以後還不得上天啊。」
不過要不是跟在楚岱身後她們也進不來。
「於連長。」楚岱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陳解放把事情經過告訴你了吧?」
於城沉著臉,點頭。
「學堂里發生的事你應該還不清楚,張老師,麻煩你了。」楚岱朝張老師略一頷首。
張老師點頭,「楚營長客氣了,應該的。於連長,你我都是軍人,說的話對得起黨和自己的良心,你也不用擔心我偏頗誰,是這樣的。」
「你家於阮同志在沈綏面前咒罵顧卿卿同志,還對他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沈綏同學忍不住才動手,而且看樣子,他的傷比口口聲聲沒還手的於阮同志還嚴重一些。」
「至於是不是沈綏同志先動的手這件事先不論,在白桃同志和你兒子出來作證前,於阮同志說要讓沈綏退學。」
「現在真正不懷好意的人揪出來了,於連長你看該怎麼處理?」
姜勝也看著他:「說吧於城,怎麼處理。」
「這件事是我妹子的不對,阮阮,過來跟楚營長還有顧老師道歉……」
於阮心中一喜,哥哥這是要護著她的意思?還能繼續待在島上?她瞥了眼白桃和于洋,心想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
楚岱不咸不淡:「道歉?就算是道歉也用不著跟我道。」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