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杀了。
宋长老心中暗恼,咬牙道:“吕道兄,你我皆为仙宗长老,怎能……”
“放屁!”
话还未完,吕焱便即喝道:“仙宗长老又如何?我太白剑宗门下,谁又曾被规矩束缚?你也莫要拿什么仙宗规矩,什么关系情面来搪塞我,今日你不给吕某一个交代,我便在这议事殿上,一剑把你斩了!”
一剑斩了?宋长老也是仙宗长老,素来养尊处优,地位极高,何曾被人这般呵斥?又有谁敢在他眼前放此狂言?闻言,心下怒极,但心知不是对手,而吕焱又正值怒火,若是真与他理论,只怕下一刻,就真要被那一柄声明赫赫的“九火真焱神剑”斩得渣滓也不剩半点,却又只得把怒火压下。
咻!
就在这时,殿外飞来一物,悬于吕焱身前,却是一封信件。
吕焱将之摘下,只见信上加了一个印记,当即皱了皱眉,这个印记正是密信的标记。既是密信,便不得当中拆开,吕焱瞧了众人一眼,喝道:“都给老夫出去!”
寻常人要观看密信,必是自己去寻一处偏僻位置,避过外人,才来拆信。但吕焱却是让众位仙宗长老避开,为他腾出一个清净地方,可见其霸道之处。
几位长老面色均不好看,但都只得离开议事殿。
宋长老心下冷哼,暗道:“太白剑宗行事如此横行霸道,离覆灭不远。”
但想起太白剑宗已然雄立天地千万年,依然屹立不倒,如日中天,心底却又无话可说了。
“可惜老夫不能修习法华仙宗传世秘典的剑诀,否则,若教老夫修成剑道,也未必就逊色于你吕焱所修习的太白剑宗剑诀。”
宋长老心下愤愤不已,但这话却只敢在心下说,不敢再说出口来,生怕被吕焱听去。以吕焱的脾性,到时便真的只得斗个生死,谁也制止不得。
议事殿内,吕焱拆了信件。
信件内容大意便是说:仙丹出世,灵剑宗派人夺取,但损伤惨重,经唯一仅存之人所言,所谓仙丹实是能够化生丹药的水玉白狮,论其价值,远胜仙丹百倍,如若置于宗内,可福泽后人千万世。但此水玉白狮已被人夺取,命本宗各长老弟子严加注意,如有线索,便是不惜代价,也须取得水玉白狮。
信件之后,则是那人画像,吕焱心下烦躁,正要翻来一观,却见殿外再度飞来一物,又是一封信件。
这封信件并非以山河大势所发,但其上气息甚为熟悉,正是此番试剑会原本应当夺得第一的李文青。
吕焱点开信件,果真是李文青所发,但扫了一眼,就即变色。
信上写道:吕焱师叔,此番试剑会,因变故未得第一,想必令你失望,李文青心下羞惭,不敢相见,意欲往东海一行。
传闻东海仙山无尽,散仙众多,自古以来传承无尽,便是一个散修,兴许也有散仙传承,未必就逊色于仙宗弟子,正是历练去处。另外,李文青自下山以来,未有敌手,但此番试剑会上,终于碰上一人,其修为稍逊于我,但剑术本领竟是与我相当,我心下正有万般疑问,但却想去东海,寻个缘由。
还有一事,望请师叔回宗讲述,寻得答案。
此人能够徒手发出剑气,实乃前所未有之事,闻所未闻,我李文青出身天下第一剑宗,自问见多识广,竟也瞧不出其来历,不知宗门秘闻之中,是否有些记载?
此人之名:凌胜!
吕焱面色变得无比难看。
但凡剑修,必有一剑!但此人怎会徒手施发剑气?此事果真前所未闻,饶是吕焱出身世间第一宗门,修行近百年,也无半点头绪,心下万分震惊。
这也罢了,但李文青,竟……竟是败于此人手里?
李文青乃是当代之中,资质堪比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