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厉害,大当家,是四哥思念胖嫂子的暖床,这才激发了他的斗志。”
人被打瘫坐在地上,嘴巴还是不嫌累。
四哥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绯红,拉起脚边的同伴道:“那是你腰杆太弱,叫你平时多练点就是不听。”
“走着瞧,四哥,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撂倒你!”对方也跟着敬上一杯酒。
“好,我等你,咱们兄弟干上一杯!”
椅子翻了,再摆回来;菜肴翻了,徒手捡起来吃,一票人又继续坐回原位,一杯接着一杯饮起酒来。
打完又喝,这就是山寨里大伙爽快的个性。
“痛快,咱们喝!”
站在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前面,娇小的她看似有点格格不入,但别瞧她个头小,力气、嗓音可不小,再顶着脸上那抹朱红色胎记,发起狠来也确实令人畏惧,难怪别座山头的贼子私下都叫她母老虎、母夜叉,而他们这以她为首的山寨就叫夜叉寨。
为首的女子再次饮下一杯酒后,脸上有些微醺——今晚喝得够多了,壮大了胆,也可压下她心底那股微微的紧张感。“好了,是时候去过我的洞房花烛夜了。”
此话一出,喧嚣吵闹声在瞬间静止。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女子低头瞄瞄身上难得一见的盛装打扮,怀疑是不是太过怪异?果然,这张容颜不论穿什么都可怕,绑手绑脚的女装确实不适合她,连想大步往前迈都不成。
“没有,我们只是……只是想到要跟当家说一声,祝当家和当家的押寨小相公百年好合!”来人忙着举起酒杯,大伙也忙不迭跟着敬酒祝福。
前任当家立下的寨规,不准他们掳人劫色,但既然大当家要破戒,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况且大当家也算是负起责任,给了那男人一个名分,把他给“娶”了进来。
不然以那家伙白白净净的模样,能不能度过这几座山头都还是个问题,山里的猛兽不说,若是遇上另外两座山寨的寨主,就没那么亲切了。
只是……他们还真不知这从没碰过男人的大当家,是要怎么跟一名陌生男子洞房花烛?这……她懂怎么劫色吗?
“慢着,大当家!”二当家来到脸色因过多酒气而显得微醺,身子有些摇摆的新娘面前,把手上拎的一块红布送到她面前。
她则是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你方才上哪去了?”大伙打在一起时,可没见到这家伙。
“我去新房晃了一下,看看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清醒了。”二当家的身形不似其他家伙高大威猛,因自幼身体不好,所以脸色苍白,加上一条腿瘸了,动作也比别人慢了许多。
“你给我这玩意儿是要做什么?”她不解。
他轻咳一下,眼角带着一抹不自在,“这是山下人的礼俗,说是给娶进门的新娘遮脸用,等人了房再由新郎倌揭开……”想到新房里那遭人捆绑的新郎,他顿了顿再道:“总之,新婚难免会不好意思,这红盖头便是拿来遮羞用。”
遮谁的羞呢?女子盯着那块布好一会儿,这才点点头离去。
站在新房门外,她调适好心情,甩甩昏沉沉的脑袋,深吸一口气,重重推开门进去。
床上被绑的可怜男人闻声转头,黑暗中隐约见到一个人影轮廓,待人走来,晕黄的烛光照在对方身上——是一名女子!
猛地,他的眼前一片黑——有块东西盖住他的脸,但只瞬间又被人抽开。
红盖头已掀,她掩去面上难得的一点羞意,这男人以后就是她的夫婿了。
烛光照亮了床边女子的面孔,那抹吓人的印记就贴在她的左颊上;陆天先是一愣,然后目光缓缓往上爬,最后与她四目对望。
她打量了一下特别布置的新房,与其说是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