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阳台,道,“据野史记载,公爵常抱她坐在栏杆上,与她深情地拥吻。”
“就……就在栏杆上?”
“还有一次,公爵就在这张长躺椅上与琉克勒茜小姐鱼水交欢……”
扶桑听得脸红心跳,不禁眼角偷瞄向西泽尔,只见他的脸色都发青了。
她相信西泽尔如果手上有剑,一定想杀人了。
“不过,西泽尔公爵死后,路易十二立刻将琉克勒茜小姐带到他米兰的行宫,打算金屋藏娇,不过,琉克勒茜在公爵死后的第七天,也自杀身亡了。”
听到这里,西泽尔冲上前,揪着道尔先生的衣襟,急迫地问:“她是怎么死的?快告诉我!”
虽然觉得西泽尔的反应很奇怪,道尔先生仍照实回答:“她看见了路易用来射杀公爵的火枪后,也用它饮弹自尽了。”
老天!
西泽尔脸色发白,全身血液几乎在这一刻为之冻结!然后他踉踉跄跄地奔出琉克勒茜的寝居。
“等一下,西……”不,她不能在这里喊出他的名字。
扶桑立刻追了过去,然后看见他站在长廊尽头的阳台上。
“西泽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为什么这么残忍……”
西泽尔抓紧拳头,俯视着阳台下一片花园,终于忍不住发自心中地狂喊:“琉克勒茜——”
一滴泪从他英挺如刀镌般的脸上滑落。他痛楚地伏在阳台上,心几乎为之碎裂。
这情形看在扶桑眼中,也不禁为西泽尔的深情而红了眼眶。
第五章
“西泽尔……”扶桑从口袋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怯怯地伸过去,“你——要不要手帕?”
西泽尔将脸埋进手心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此时他的绿眸写着脆弱及痛楚,一瞬也不瞬地看向扶桑。
“那个……我……”扶桑突然手足无措了起来,他那种眼神——那种写着悲伤与绝望的眼神,把她的心……隐隐揪疼了。此时此刻,扶桑真希望自己有舌粲莲花的本事。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拉她入怀,紧紧地圈住她,他的头深深地埋进她那头充满幽香的长发中,胸口沉重地起伏着。
“西……西泽尔……”扶桑吓了一大跳!
“让我抱着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西泽尔低沉的声音隐隐发哑,“我只是想告诉自己,我并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扶桑轻咬了一下唇,熟悉的恐惧在记忆中再度浮现。依稀仿佛,她看见一个小女孩——那是她褪了色的童年,她总是拿着蜡笔,孤独地在铺有图画纸的地板上涂鸦,一遍又一遍,画着爸爸与妈妈,毫不厌倦地为他们设计一套又一套的服装,总觉得下一件衣裳会更适合,就这样……她画掉了十本素描簿,期待着有人陪、有人疼、有人在乎,还有共享天伦的憧憬……在岁月流转中,也逐渐消弭了——
之后,那十本素描簿全被她锁进大柜子中,丢弃在阁楼中惹尘埃,从此不再奢求有人陪伴。她告诉自己——有一天,总会有一天,她的心头会有人驻留,不会再害怕孤独。
“对,你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扶桑轻声道。在安慰西泽尔的同时,她也在极力说服着自己她必须这样告诉自己,才不会因想起狄恩而伤感。
“扶桑……”西泽尔托起她的小脸,凝视着她那蒙上一层淡淡愁思的翦水双瞳。
“别问,我不想谈。”扶桑伸手挡掉了他的未竟之言。孤独的滋味从小尝到大,早就习惯了,不是吗?她才不需要别人安慰她,尤其是一个才刚尝孤独滋味的“生手”。
西泽尔笑了,低语道:“倔强的姑娘。”
“你笑什么?”
可恶!同病相怜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