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高明。
夏研一看到慧觉心中便知不好,但蒋阮仍是一脸微笑的站在厅中,心中狐疑,蒋阮怎么会和这和尚攀上关系。不过想到今日的事情,万万不能教慧觉坏了事,便笑道:“大师怎么会来府上,也是为了驱邪而来的?”
慧觉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转头又向蒋阮:“姑娘。”
“大姐姐,你平日里足不出户,何时认识的这位大师?”蒋素素天真问道,话里却是诛心之言,便是说蒋阮若是深闺淑女,即使是个出家人也不是能随意见到的。
蒋阮轻轻叹息一声,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睁开双眼的蒋老夫人:“这便是我送祖母的礼物啊。”
蒋权沉声道:“怎么回事?”相比较虚空道长,他自然明白慧觉大师更值得信任,不过与蒋阮有了关联,就不免也要怀疑三分。
“前些日子我与林太史家小姐林自香出去想为祖母挑些礼物,可是挑来挑去都不满意,祖母如今吃穿不愁,便是些富丽堂皇的也未必瞧得上眼。阮娘想着,世上之事,最重要的莫过于平安康健,福泽绵长了,听说京中有位慧觉大师是佛祖座下弟子,恰好林太史府上与大师又有些交情,便托林自香卖了一个人情,想请大师来为外祖母祈福。”
京中但凡富贵人家有信佛的,大多都被慧觉邀请进府里讲过佛经,林自香的母亲向来信佛。这个理由倒也充分,断然不会有人怀疑。
她说的诚恳,仿佛若是不相信的话便是辜负了她的一片赤诚般。蒋阮轻轻道:“如果阮娘早点知道母亲已经请了道长来为蒋府祈福的话,绝不会这样擅作主张。”她对慧觉轻轻行了个礼:“承蒙大师青眼,愿意前来一趟为祖母祈福,阮娘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已经有了道长,这般瞧着便是多余的了。”她微微一笑:“不过道长眼下忙着驱魔,没心思替祖母祈福,烦请大师现在就为祖母祈福吧。来自佛祖的福光,定能福泽绵长。”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都有些略略一惊。心思深些的,就想这蒋家嫡长女莫不是被吓傻了,到现在还有心思提祈福的事情。心思浅些的看蒋阮就满是赞誉了,难为她到了这个时候还不顾自己被诅咒的天煞孤星命格,惦记着为自家祖母祈福,孝心可嘉,反观夏研几人,包括蒋权这个做儿子的,只顾着问那命格之说,丝毫不顾及老夫人此刻是个什么心情。
蒋老夫人淡淡的看着蒋阮,虽然什么都没说,眸光中却划出一丝了然的目光。不过她也未出声阻止,只是静静地观望。
“这祈福之事,道长也可做到,”夏研生怕中间会出什么古怪,道:“何必劳烦大师?”
在场的夫人中终于有人看不过眼,提醒道:“好歹也是蒋家大小姐的一片心意,何必辜负了孩子。”
“是啊,慧觉大师的名声在京中可是有目共睹,多少人想求一个祈福还求不来呢。”
众人附和声越来越多,有真心觉得蒋阮可怜的,也有浑水摸鱼跟着起哄的,唯有蒋阮静静的站在原地,唇角含笑,似乎没有被眼前局面动摇一丝一毫的情绪。
慧觉离她最近,自然能看清她的表情,见自从他出现后厅中人有意的针对,面前这少女仍是笑盈盈的笔直站着,放佛将一切尽数掌握在掌中。他想起蒋阮那天走后,的确如她所说,知府大人府上闹鬼了,第二天便请了他来驱邪。难不成果如她所说,世上真有知过去,通未来之人?他在心底暗暗否定了,这蒋家大小姐背后定是有高人指点,否则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他摇头道:“老衲今日本该只是为府上老夫人祈福,然方才听道长所言,老衲有一言不得不说。”
夏研一听不好,立刻笑道:“大师有什么话就寿宴完了私底下说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慧觉淡淡道:“只老衲见大小姐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