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表问道,“不知是何人?”
韩玄道:“谯郡曹操!”
“啊?”刘表闻言大惊道,“曹操!”
厅中一众荆襄文武亦纷纷诘问道:“曹操不是已经殁于许昌了吗?”
韩玄道:“诸位大人,曹操其实并未殁于许昌,今正屯兵于南阳、颖川、汝南三郡交界处,一座名为古城的小县城!曹操虽遭许昌之败,其麾下仍有精兵八千,文有程昱、刘晔、贾逵俱为当今名士,武有张辽、张、藏霸俱为万人敌,又有曹洪、曹真、曹休等宗族大将,可谓人才济济,主公若能将之招纳,并以之扼守新野,足以抵挡凉军兵锋。”
“胡扯!”韩玄话音方落,刘表从子刘磐即出列斥道,“曹操曾为汉相,若将之迎来荆州又置主公于何地邪?”
韩玄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大家都是大汉臣子,一心以匡扶汉室、铲除奸佞为己任,又何必在乎职位高下,权势轻重?曹操虽曾为汉相,却是世之英雄,自当明白其中道理,又岂会与主公争当这荆州之主?”
刘表神色阴晴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才侧首问蔡瑁道:“德圭以为如何蔡瑁忙道:”非曹操不足以拒马屠夫。“
刘表又问黄祖道:“元阳以为如何?”
黄祖也道:“非曹操不足以拒马屠夫。”
刘表最后问王威道:“元武以为如何?”
王威又道:“非曹操不足以拒马屠夫。”
蔡瑁、黄祖、王威既然已经表态,那就相当于荆襄四大门阀中地蔡、黄、王三家的意见已经达成一致,这三家地态度事实上也代表了整个荆襄士族的态度,自从刘表成为荆州牧之后,刘家虽然迅速崛起。隐隐成为荆襄四大门阀中地翘楚,可事实上却根基不深。还难以和其余三家相提并论。在关键的时候也还不具备一锤定音地实力。
默然半晌,刘表忽然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此事改日再议。”
说罢,刘表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众人,众人甚感无趣也自相继离去。
一间普普通通地茅舍里,刘表向一老者恭恭敬敬地长揖倒地。说道:“庞德公,孤这次当真遇上了难题。特来请教。”
庞德公肃手示意刘表入席,又令童子奉上清茶,这才微笑道,“不知刘荆州所遇是何难题?”
刘表道:“自董卓乱京以来。天下群雄并起、诸侯林立。今数雄俱灭,唯孤、江东孙坚、西川刘璋、河北袁绍尚存。西北马跃渐有席卷天下之势!为求自保,荆襄士族保举曹操为新野太守以拒凉军兵锋,庞德公以为此举妥否?”
庞德公不答,反问刘表道:“刘荆州识得狼否?”
刘表道:“自然识得。”
庞德公道:“然识得狼之习性否?”
刘表摇头道:“不甚清楚。”
庞德公道:“狼性喜群居,每个狼群都有头狼王,狼群内的所有母狼都是狼王配偶,其余公狼都不具备交配权!老狼王衰老之后,狼群中或者狼群外最强壮地年轻公狼就会向之发起挑战,老狼王战败则新狼王入主狼群,此时狼群中的所有母狼便再不会留恋战败地老狼王,而欣然投入新狼王的怀抱!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只有新狼王才能给它们提供保护,只有新狼王才能让这个狼群保持生机、保持活力,从而让整个狼群生存下去!”
刘表默然无语。
半晌之后,庞德公才问道:“现在,刘荆州明白了吗?”
“明白了。”刘表黯然道,“孤便是那老狼王,曹操便是那新狼王,而荆襄的士族便是狼群中的那群母狼!”
庞德公又道:“那刘荆州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刘表摇头道:“不知。”庞德公道:“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