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忙去吧,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
“是,少爷。”
权书函看着门房跑开,不禁摇头,真是毫无意义的一个上午!
……
九炎落送走最后一批觐见的人,叫来锦书问了问朝露殿的事,然后起身,换了常服向琼玉殿走去。
小李子、慧令、锦书紧跟其后,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跟了二十多人向紧闭大门的琼玉殿走去。
王嬷嬷听说皇上驾到,什么都没想,恭敬的出去跪下,该预测的未来都想到了,皇上这个时间来,看来是最坏的结果,从此琼玉殿也许再也不会有主人。
可王嬷嬷又想,皇上还小,时间还长,谁能猜得透男人的心,也许有朝一日皇上大了,或者糊涂了,又会把宫里塞满美人也说不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琼玉殿所有能动的奴才统统出来接驾,看到皇上的那一刻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皇上终于来了!她们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这些天除了朝露殿,其它宫哪个不是欺凌惨淡,主子不受宠奴才再被盘问时都矮人一头,被人折褥。
王嬷嬷没看后面的宫人期许的泪光,再皇上叫起后,恭敬的起身,跟在皇上面前走进去:“回皇上,万贵人正在内殿,谨遵旨意未曾离开半步。”王嬷嬷习惯性的为自己主子加分。
万静早已听见皇上到来的声音,本木讷了两天的脸色顿时露出狂喜,慌忙跑到铜镜前收拾了自己的容貌,拿出最喜爱的朱钗戴在头上,转身跑去卧房珠帘外迎接。
却因为跑的太急,被桌椅绊了一下,锥心的痛从脚踝冲向心头,疼的她眼眶微红。
九炎落并没有进内殿,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布局,坐在了正厅最高的软榻上,生硬冷漠的平静:“请你们主子出来。”
王嬷嬷心里一冷,注意到皇上没有提万贵人的封号,但还用了‘请’字,看来万贵人的荣华富贵到头了,好在贤妃娘娘没有赶尽杀绝,应该还有生路。
王嬷嬷心想,老奴在此恭送娘娘走好。
王嬷嬷用眼神示意,让依痕把主子带出来,目光盯着皇上叫上的光可鉴人的地面,揣测皇上的想法,可惜她并不了解当今圣上,所知甚少,或者还有三分敬重在里面,不敢乱猜。
九炎落没有动宫女送上的茶。
万静在依痕的搀扶下出来,眼睛通红,脚步踉跄,看到赢徳帝的一刻,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脚疼还是心里委屈,还未请安,便哭了起来。
万静一身梨花米白绣海棠小袄,大片大片的粉色海棠花成了小袄的主色调,下身是冰晶色冰丝,丝上绕着一点点的两片,裙边一丈出添满了小朵海棠花,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整个人与大殿的金碧辉煌相衔接,像被金屋藏娇的小姑娘,看着分外惹人怜爱,此刻又哭的好不伤人,无不让见着心生怜爱。
九炎落没有动,大厅内仿若被什么隔断了一般无人发声,只听到万静嘤嘤的哭声,在清灵石、紫贝珠间回荡,声音仿佛被软化了几百倍,听到人耳朵人,如泉水激石,空谷鸟鸣,清脆之余说不出的心碎。
王嬷嬷趁此机会悄悄打量眼皇上,竟然皇上毫无动容,反而生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王嬷嬷便知道了结果。
万静看不见,她心里更加伤心,她都哭成这样了,皇上也不安慰她,她难道就不是他的嫔妃吗?从入宫到现在将近两个月,皇上从没来看过她,他知不知道她过的有多苦,生活多么不容易。
万静哭着。
九炎落皱眉,他时间有限没时间听她没完没了的哭,更没时间等她闭嘴。
九炎落不耐烦的开口:“哭够了没有,够了就站过来说话。”
万静心里一怔,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